莫教授是西医,对这药方并看不出什么,闻言便将方子递给了那名老中医。
那老中医拿起来细细一看便惊呼道:“五两大黄、三炮附子、二两细辛,这,这药量确实孟浪了些吧。”说着,老中医看向了凌游。
凌游闻言想了想说道:“我刚刚也说了,病人的病,是由里寒结滞所引起的,如果要治,就只能从温阳散寒、泻下积滞入手,使阳气通畅。而方子中的细辛,便能起到走窜发散、除寒散结的功效,大黄得附子、细辛之辛温,寒性便能得到抑制,专行荡涤肠胃、泄除寒积之滞;大便得以解决的同时,寒积也能随之而祛,阳气行走畅通,这病也就消了。”
老中医听后不住在心里消化凌游的话,半晌才恍然道:“嗯,你说的确实是行之有效的法子,但.....”
凌游知道老中医在担忧什么,这药虽然对症,可对于常老的年纪来说,却是如狼似虎般凶猛,一旦省察踏错,极有可能导致常老撒手人寰。
凌游随即便说道:“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法子,也就只有此法了,我会去和病人家属商量,我非院方之人,如若此药惹了祸端,也与贵院无关。”
这时,坐在一侧的楚州省医院的副院长清了清嗓子出声道:“凌大夫,你误会了,我们自然也希望常总能够转危为安,这不也是想着看看有没有更稳妥有效的办法嘛。”
秦艽这时听明白的大概意思,就是这病,凌游有办法去治,可同时也伴随着很大的风险,而院方是在担忧常老一旦在医院出了问题,常家会怪罪到医院头上,所以连连甩锅。
秦艽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来:“我去和我母亲以及舅舅说明一下情况,看看他们的意思,贵院也不必担忧,就如我家凌先生所说,如果我们要是用自己的药来治,那么出现任何的后果,都会和贵院无关。”说着,秦艽迈步便走出了会议室回到了病房里。
病房里的常家人见到秦艽回来,纷纷都看了过来,秦艽想了想,便将刚刚开会时凌游的意思和大家阐述了一番,然后让几人拿出一个抉择出来。
常文锦这时看向了常文宏:“文宏,大哥不在,那你就说句话吧。”常文锦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既然常老有儿子在,他自然不能轻易去做常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