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的头顶在月光的映照下蹭蹭发亮。

玉清笑眯眯的挥手，“老窦，你果然也来了。”

听到玉清的声音，窦乐无奈扶额。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不是一直没看见老肖，怕老肖上头，来看看嘛。”

肖自在淡淡的瞥了玉清一眼，将手机揣回兜里，踢了踢脚下的尸体。

“看图杀人而已，最后一个，解决。”

窦乐解释道，“这次攻山的全性中，有不少沾过人命，异人普通人的都有。

这种能让老肖尽情出手的机会可不多见。

这不，我让人将事犯得比较大的人汇成了一份名册，随老肖处理。”

老肖微微一笑，“玩弄别人生命的人，也要做好自己的生命被别人玩弄的准备。

这样，游戏才算公平。”

他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反射着莹莹冷光，令人毛骨悚然。

老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也得注意着些。

虽说临时工是公司的制度，但杀人放火的事都是临时公在干。

一旦出了什么事，临时工就是现成的顶包。

虽说我会竭尽一切护着你，但难保有我护不住的时候。”

肖自在眉毛微抬，看起来似乎不甚在意。

其实，他也确实不在意。

正如他所说，像他这样的人，不止对别人的生命不在意，对自己的生命亦然。

闻言，玉清叉腰。

“老窦，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能不护着咱老肖？”

窦乐礼貌一笑，“你不捅娄子就不错了。”

玉清白了他一眼，“罗天大醮的安全是华北的徐四负责，你出手这事和他商量过吗？”

“没什么好商量的，江西本来就是我华东的地盘。

我带人来龙虎山溜达溜达，谁能挑我的错处？”

窦乐抽着烟，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玉清海豹式鼓掌，“不愧是我窦叔！”

“行了，别挤兑我了，山上没事吧？”

“问题不大，老天师一掌一个，谁能扛得住？”

窦乐点了点头，望着不远处的火光，幸灾乐祸的说，“今天龙虎山的损失大喽，徐四啊，要赔光喽。”

“可不能赔光！”玉清呸呸两声，“他还欠我五百万的出手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