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别怕,哥哥在这。”季耀的体格高大,常年在外也有点功夫在身,虽然不多。
接着季耀快步走到季昕身边,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家丁。
“还不快放开!”
“额……”家丁们很是为难,夏母原本可怜兮兮的神态也立马锋利起来。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
乾隆等人是在季昕被拖来之后才到的。
但看这形势,哪还有不明白的。
季昕仿佛有了靠山和倚仗,迅速甩开家丁的桎梏,躲到季耀身后。
“昕昕,你有没有受伤?”季耀关心地问。
季昕摇摇头,这些天她经历了太多了。远远超过一个十六岁少女的承受底线。
前两天她还在畅想与夫君白头偕老,子孙满堂,转头就得知未婚夫被山匪给害死了。
还没来得及伤心难过,就被夏家的操作给镇住了,更让她难过的是季父季母竟然默认了。
夏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上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拿出一纸。
上面详细写了对于季昕往后的限制,她要让季昕为她家儿子守身如玉。
原本她是想让季昕给他儿子陪葬的,但季家不会眼睁睁看着季昕死掉,她也不敢做得太过。
季昕还没从夏斌去世的悲痛中缓过来。
他们的交集并不多,但夏斌是个挺好的人,她也是乐意嫁给他的。
但这并不代表她想做望门寡。
十六岁的妙龄,还没享受过人生的美好,就要为这腐朽的陋习而葬送一生的幸福。
季父季母竟然没有半分意见,甚至还帮夏家把人给带过去。
季昕哀莫大于心死,挣扎着被带到了夏家。
和曦他们在人群中也看明白了。
这和季耀所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啊。这种贞节牌坊和传说中先进的商都格格不入。
他对于家乡由衷的自豪感也瞬间打脸。
夏母上前泪眼朦胧地看着季昕。
“昕昕,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当我求求你。”
说着就要向季昕的方向跪下去,吓得季昕连忙扶住夏母。
但还让季昕心甘情愿地守寡,还是未过门的望门寡,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夏母正是打着这个主意,众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