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霜一窥江瑾心中的怒火,但眼下的困境,让她无计可施,事情已至此刻,她还能如何呢?
唯愿杨牧尽快归来,此刻店中有此变故,亟需他的镇定人心。此事突如其来,换做谁也会觉得错愕不已。作为掌柜的柳云飞,在此境地下,当务之急便是先稳住众人的情绪,琢磨如何补救,至于如何安排陆清涟的安全返回书院,皆在其后思索。柳若霜出言劝慰:“江瑾,你切莫动怒,也许柳云飞只是出于善意送陆清涟返回书院,心中自当煎熬,不必挂怀,料他此刻已在归途。毋须为此事发怒,今日连连意外,已然令人郁结,你若复再愤懑,未免太过较真,些许口角,实无需也。你说呢?”
她微微冷笑,“以善心送陆清涟,怎未曾见其平日里有这善意?现下少女被骗,他竟这般关怀,使我心中五味杂陈。即便人再多番解释,今日定在此守候,亲与他对质究竟为何事。”
江瑾听后,眉头皱起,面露不满之色,道:“那柳云飞,虽为掌柜,但行事鲁莽,欠缺考虑,此番将陆清涟独自送回书院,实在不妥。”
柳若霜轻轻摇头,叹道:“或许柳云飞有自己的苦衷吧。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听听他怎么说。”
江瑾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担忧着陆清涟的安危。此时,店内的气氛异常紧张,众人都在等待着柳云飞的归来。
江瑾面庞愠怒,显然不悦,叫柳若霜心中亦感无奈。若是二人起纷争,确非明智。然以己之力,又能如何调解,她只能祈祷,望他二人相安无事,然若起冲突,自身却是束手无策。
此时她说得差不多,已觉乏词,怕惹得江瑾迁怒,不如不置可否,由他们自己处理,任意发展吧。
许莉望着神色愠怒的江瑾,心念电转,预知江瑾与柳云飞必将因这事拌嘴,好奇接下来演变。开口宽慰:“江瑾,虽柳云飞此举的确不当,但你不应动怒。待他回来,好好谈,相互倾诉便足矣。勿须激动,免说气话。”
闻得此言,江瑾心情愈发烦躁,心中的委屈也愈发强烈,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等待柳云飞归来,好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而一旁的彭家禾则沉默不语,显然看出了江瑾因为某些事情而生气,然而却不知道具体原因。她不想过多干涉,毕竟在别人愤怒未平息的时候打扰并不合适,还是让他们两人自行解决吧。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她实在难以理解江瑾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让她感到有些异样。
此时的柳云飞正因为陆清涟坚持要送他到宿舍楼下而感到无奈,店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哪有时间陪她走这一段路呢?从校门口走到宿舍不过一百米而已,陆清涟可以自己散散步就到了,完全不需要坐车。而且学校门口管理严格,外人根本不能随便进入。面对陆清涟的苦苦哀求,柳云飞感到十分为难。头之事急需解决,又不舍断然拒绝楚楚可怜之请。假若顺从至寓所,遭人摄录传播,恐将轩然大波。不愿如此,心烦不已。
“柳云师兄,我只愿你送达我至楼下,独自返回之路,实在难走,只思一夜安眠,可行否?”柳云飞犹豫,怕他人误会。误传于校中,如视频流传网络,怎生是好?不愿被曲解,心情低落无比。
“柳云师兄...”
“得了,柳云飞师兄,我知你意欲何言,但我无意听闻,自己走回去便可。感激你送我返校,孤身难以支撑至此。心乱如麻。”
陆清涟目所能及,诸多同学在校外观望,指点车辆。柳云飞望其蹙眉模样,深感无奈,此困局令其苦恼。
此事在柳云飞眼中稀松平常,陆清涟却甚是介怀,甚至痛彻心扉。未知单独还校,能否放心?柳云飞矛盾重重,苦寻对策。
“罢了罢了,陆清涟,为仁义全人之责,送你到宿舍即可。几百米路,仅几分光景。安坐车内,不必再言,此事不过寻常,他途女孩遇此众多。
毋须自以为独被骗,以为愚拙,万不可作如是想。此类情形平常,未入我心,而此刻重点在学习,可知否?多有劝诫,望你明了,万勿为此自卑。”
陆清涟只关注前面之词,欣慰被送到楼下。这楼里尽是她的亲朋,设想豪车接送返程,在他们看来,必定羡煞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