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雁无奈,拿了一块面纱遮脸,抱儿子下车,想让孩子像普通人家一样享受快乐。
刚给孩子买一个冰糖葫芦,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陛下。”
楚飞雁转头一看,见居然是肖长林。
肖长林见果然是她,连忙要跪拜,被楚飞雁扶起来,“这里人多。”
一句话提醒了肖长林,连忙站了起来,小声道:“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楚飞雁想了一下,点点头,走进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在三个月前,我大哥自戕了,母亲受不了打击,神经失常了,我一事无成,又要照顾她,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准备带母亲返回原籍。
老家还有几亩薄地,可以勉强度日,我想过两日就走。今日出来购买一些路上用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能遇到陛下。”肖长林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
楚飞雁没想到肖长川居然选择自戕,但这些事情已经与她无关,心里没有起半点波澜。
肖长林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根普通的簪子。
楚飞雁一看,那是她嫁入肖家之时,肖家给的聘礼,她曾经戴了两年。
在与肖长川和离的那一日,她取下来了,放在她前世曾经住了两年的房子里。
“哥哥在死的时候,手里攥着这根簪子,那是您曾经戴过的。我知道哥哥一直活在悔恨中,他这样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肖长林说完,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陛下,是我们肖家对不起您。如今肖家只剩下我与母亲,只能待来世再来报答您的恩德。”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秋玲匆匆找来,“陛下,属下看到了肖长林,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没有,他是偶然遇到我的,他跟我说肖长川自戕了。”楚飞雁把肖家的事情告诉了她。
“真是活该。”秋玲听了很是解气,“难怪肖玉容被卖进花楼接客,原来是肖长川死了。”
“哦?”楚飞雁诧异,“我曾听你们说过她又嫁人了,好像是给人做继室的。”
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家里还是很有钱的。
“您是说那个商贾啊?人家会看上她,完全因为肖长川是朝廷命官,现在肖长川死了,肖家落魄成这个样子,连吃饭都成问题,住的地方都没有,谁还要她啊?这不被那人的儿女绑着卖进青楼了。”秋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