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我等别无选择。”
连长迅速点明了立场,同时看向几个排长带着不解与郁闷的脸庞,又说道:
“前两日其他连队接防岭州其他地区,东边过来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异常。
现在我们不清楚这东西具体情况,你我势必要为这广北中部、北部、西部和广南阴鉴的民众着想,不能让危险继续蔓延。”
闻言,所有排长也只好回到所在位置上,继续安排属下盯着边界情况。
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知易行难。
人本来就会感性,见到如此多的同类死在面前,难免兔死狐悲。
新接防过来的部队还没几天士气就低落了不少,同时每天夜里听到几百米外的营地止不住的哀嚎。
那是人被【血母】寄生到了最后关头,他们会被开膛破肚,痛苦地扭曲身子,死在脓血之中。
这样给予了士兵们极大的压力,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时常有人从噩梦中满头大汗醒来。
有一天夜里,一个士兵睡得迷糊,到临时的旱厕里上厕所。
“踏——”
“踏——”
几声脚步声在格外寂静的深夜显得无比突兀,随着声音不断抵近旱厕,迷糊的士兵到底清醒过来。
“不好!有情况!”
士兵大惊,仔细听了听,那脚步声十分密集,不是自己能够解决的,立刻抓起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哨子,用力一吹。
“哔——哔——哔——”
三声尖锐的哨声响彻在整个营地,训练有素的军士们当即从床上跳起来。
“三声急哨!敌袭!敌袭!”
站岗的士兵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第一时间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等到附近的巡逻队集中过来再往前进击。
“咔哧——堪”
清脆的上膛声几乎同时响起,士兵们踏着沉重的军靴朝着旱厕附近进发。
接近旱厕时,一个士兵从旱厕里面慌张走出来,所有人用枪对着他。
“别过来!我......”士兵带着哭腔,沉重呼吸了几声后,绝望地声嘶力竭:
“我吹的哨!有东西钻进我的耳朵里了!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