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兵马,慕容兄以计谋,此城如唇之肉,唾手可得!”言罢,阿史那铁骑豪饮,随即兴高采烈又斟满了酒杯。
目睹此情景,慕容子墨心中微叹,换做程处佑在此,他说不定已夺取了定襄城。
阿史那铁骑固然英勇,但他与程处佑相比,确有差距。他虽以士气鼓舞士兵,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无非酒宴、女色和短暂的欢愉罢了。
初以计略分裂延陀部落,慕容子墨便怂恿其攻东突厥,图疆域扩张。然而延陀内部纷争不断,夷男胞弟态度剧变,朝廷势力日增。另一方面,夷男忌惮与颉利可汗反目,两者曾是一家。
经过一番争取,夷男才答应出兵。若非阿史那铁骑过早自信,将所有兵员尽带,只遗一千守卫,程处佑所派的千骑此刻早已成了腹中食。
即便没有千骑之援,任程处佑再世孔明,恐怕也无法施展身手。
局面至此,无法责怪谁,但需深思熟虑。
慕容子墨并未陪阿史那铁骑豪饮,假借察军情离开,独自返回账幕之内。
账内,他从隐蔽之处取出一封密函,那是长安而来,随函附带了一份定襄城的情报。
慕容子墨已然审阅完毕,所知与李世民相差无几,犹如照搬自战场文书。而这般的军事报告,常人无从得知。
更详细的是李世民对付东突厥的准备,在信中条理清晰。若非当初夷男举棋不定,东突厥恐已被薛延陀与大唐瓜分。
何须如今冒着牺牲将士的风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