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赤眼爷把上衣一撕，露出两块古铜色的疙瘩肉，指着胸膛喝道：“我们是来送捐办票的！凭什么打枪？有本事的朝这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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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警役被巴赤眼爷镇住了，又见敢死队都赤手空拳，有的还赤着胳膊光着脊梁，就收了枪，站在一旁不动，眼看着敢死队继续往中春楼走去。

后备队的赶到牛市，人群就涌动起来。这时，恰好响了一声枪，敢死队也靠近了中春楼。中春楼门口两个站岗的见西南集市乱哄哄的一片，几个光着脊梁的人朝中春楼跑来，马上端起枪要射击。

掌柜水晟保出来看热闹，一看站岗的这架势就大叫：“兄弟们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都是些老百姓，是庄稼人，出了事我担保！”

水晟保这么一说，警役就放下枪，也像水晟保一样探头探脑看热闹。水晟保见钱眼开不假，骨子里还有农民善良的一面，关键时刻，他的一句话挽救了好几个人的性命。

此时，住在中春楼的警役，有的还在睡觉，有的在穿衣服，有的已起床刷牙洗脸了。听见街上的动静，正在穿衣服的从二楼北窗伸头向西张望。

站岗的两个警役见敢死队不但不停下来，反而迅速靠近中春楼大门，连忙用枪堵住。

姜钦思二话没说，把两杆长枪向外一拨拉，跟在后面的巴赤眼爷等敢死队员，一拥而上，有的双手把住枪身，夺枪。有的掏出手锤，朝警役头上狠狠击去，三锤两锤就解决了两个门岗。

姜钦思正在解决门岗时，屋内警役中队长听到声音，一个箭步窜到大门口，一看敢死队在夺门岗的枪，急忙从枪盒内取出匣子枪，枪口正对准姜钦思！眼看着匣子枪的机头张开，将要射出子弹之际，巴赤眼爷和另一个敢死队员同时窜跳起来，用手把枪向上一挡，“呯！”的一声枪响，子弹斜着飞出。巴赤眼爷握住匣子枪的枪管，中队长握住枪身，两人夺了起来。另一个敢死队员上前，猛地朝中队长头上砸了一锤。这一锤砸得中队长天灵盖迸裂，红白脑浆喷向天空。

巴赤眼爷夺下匣子枪后，不会使，姜钦思伸手接过枪来，“乓” “乓” “乓”三声枪响，击毙三个警役，其余警役蜂涌溃散，到处躲藏。

随后而来的民兵冲进中春楼院内，到处捉拿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