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们求这位郡守,又明明是这位郡守求你办事,但为什么最终都变成了他去办事?”
张学舟和文翁郡守交谈并未避讳镇元神君。
镇元神君将两人交谈听了个真切。
他看着手中那份文翁郡守提供代表身份的‘节’,一时只觉张学舟什么都没做,但张学舟又办成了一些事情,还让那位郡守自己找人出钱干活去了。
这给镇元神君带来了一种极为古怪的微妙感。
他觉得事情有些难于理解,也有点难于理解外面世界做事的方式。
当然,事情不算坏,至少张学舟给他摆平了身份方面的问题。
虽说镇元神君不在乎‘节’,但他拥有‘节’后可以规避大汉王朝社会中的身份问题,这一点让他非常满意。
“我办了呀,我回长安城还得办事的呀!”
张学舟辩解了两句,又悻悻收住了嘴。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干靠谱事的人,栖身朝廷也只是为了个人着想,压根就没想过办什么正事,完全没这方面的思想,张学舟觉得文翁郡守自己办事比他靠谱太多了。
结合了种种经历,张学舟也会下意识推脱和削减自身责任,争取让其他人多干活。
解释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张学舟也没法开口说得太明白。
事情不止文翁郡守如此,他与镇元神君在万桃园时相处也是如此,看似张学舟肩挑重责,他实际上做得并不多。
“那咱们今夜就能赶到长安城吗?”
镇元神君踩踏着风浪,最终没有再纠结张学舟的行为,转而看向了远远的东北方。
“只要偏差不远,我们肯定能在今夜赶到长安城!”
若不通晓飞纵之术,从长安城弯弯绕绕进入蜀郡城需要经历万水千山,通行的距离没八千也有六千里路,又不乏诸多马车和乘骑无法通行的山道与江河。
但拥有长远距离的飞纵之术,这种天堑就变成了通途。
张学舟估算着蜀郡城和长安城的直线距离在两千里路左右,这是他依靠云中术可以做到大半日快速通行的距离,此时利用腾云术跟随镇元神君飞纵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久。
“这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我们夜间可不太好辨识方向!”
“放心放心,肯定没问题!”
张学舟朝着远处的残阳看了一眼,只觉长安城距离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