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申培公有些恐惧的是对方包裹着他不断推动向远方。
哪怕对方推动的速度不快,申培公也能猜测出对方的意图。
这让他一时大骇。
“放了老夫,我不追杀你!”
“放了老夫,此事我不予以追究!”
“放了老夫,我……我给你好处!”
“放……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申培公连连低呼。
他转换了数次叙说的内容,才觉察出自己阳魄稍微松了一点点。
“啊,这天好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自言自语的声音传来,申培公只觉对方装瞎已经装到了一定程度。
对方既然不愿意蹚浑水,甚至连他给予的好处都没问,申培公也不做多纠缠。
听着对方念念的声音,申培公也只得念叨叨‘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一时间,两个阳魄从纠缠到分割,又有张学舟收回阳魄入体在山林中快速穿梭。
申培公惊魂未定下不免也是驱役着阳魄拼命飞奔向山下草屋中的身体。
人分两方,又各有逃蹿。
“那个老公公说话怎么古古怪怪的,没一会儿似乎就求饶了,他那是出窍来查探我们行踪吗?我们会不会被抓回去?”
黑暗中跌跌撞撞,尤其是金乌大帝羽毛熄灭光芒时带来了眼睛转入黑暗带来的不适感,张学舟和申培公交手了近两分钟,义妁逃命时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她钻出的距离不算太远,只是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而已。
“甭问那么多,继续往前钻!”
容添丁不满低呼了一句,又有张学舟在后方追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表弟?”
“弄不了他!”
张学舟晃晃脑袋。
他的阳魄层次高,但禁锢揉捏无形之物相当于对空气打拳。
张学舟屡屡想拉扯申培公远离村庄,但如同他展翅后难于带动身体沉重的容添丁,张学舟也没法拉扯申培公这种大修炼者的阳魄远离身躯。
他有一些挺不错的能耐,但能耐又有一点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