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寂静岛回忆录》,那本吴中青手稿的删减版里,也看到过相似的描述......说是有几个什么工人,被噩梦缠上了,梦里吓得不行,人都快崩溃了,但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和你说的差不多,他们只记得梦里的恐惧,但说不出自己都梦到了什么。”张旭担忧地看着我,“你看过那个片段吗?”
“看过。”
“哦,对,你看过吴中青手稿的原版吗?他手写的那个。”
“那个,只看过一点点,就你们寄给我的那些照片。”
“那个我也看过,还是我给你装到牛皮纸信封里,封好放到快递柜的呢。啊......还以为你已经看过原版了,毕竟他是你的大伯嘛。”张旭想了想,说,“又是维尔马斯教授的意思吧,先不让你接触原稿,担心你在阅读的过程中崩溃了......他有时候真的有点儿过度小心了。
我也没有查看的权限,唉......他也不让我看。”
他站起身,又说道:“对了,维尔马斯教授知道那十个小时的事吗?”
“他知道我十岁时生病了,而且病得不同寻常,具体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
“好吧。”他拿过一个枕头,递给我,“你垫在后背上吧,才刚结痂,那样直接倚在墙上,当心疤掉了。”
“啊?”
这话让我意外,我没有接枕头,而是把手伸到后背摸了摸。
真的有一小片疤,像是擦伤。
在牙儿山的幻境里,我发觉自己的后背受了伤,在现实里,竟然是真的受伤了?
二者可以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