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爷爷吴喻堂对原住民的背叛,导致其他旁系亲属都被原住民害死了。难道那些普通村民也......
或许,严正明说的“死了很多人”,是指吴氏的旁系亲属?
“我记得,当时的青鹿湾一带,有一些挺厉害的宗亲,其中就有一个‘吴’姓的,他们也因为污染死去了吗?”维尔马斯教授很明显有和我一样的疑惑,所以明知故问道。
“何止他们。当时无论姓什么,是不是有钱有势,全都......“严正明摆了摆手,感叹道,”几乎是家家户户挂白绫啊。”
“可是报纸上说,由于疏散及时,污染并没有给当地居民造成太大危害?”
“被捂嘴了而已。这种事,一直到现在不都屡见不鲜吗?而且一九七几年的时候,不像现在有互联网,有个什么事,更容易散播出去,让别人也知道。
我记得,当时整个青鹿湾,那么大的范围都被封锁起来了,不让人随便进出。有知情的人也不敢随便说什么,会被找上的,所以只有我们这些靠近青鹿湾的居民,才知道一点是怎么回事。也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才敢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起的。”
“可以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唉......那些报纸我也看过,当时污染的情况,和上面描述的差不多,只是更严重一些。短短几天的时间......先是那里的水,无论是海水,还是从地下打上来的井水,全都散发着一股怪怪的臭味儿。后来地面上就突然多出了很多像泉眼一样的东西,往外冒那种黏糊糊的深色液体。
那种液体听说是有毒的,一旦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红肿瘙痒,皮都挠破了,还是一直痒,一直挠。
至于居民的情况,一开始是死了几个人,到后来把青鹿湾封锁起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十个了。”
“去世的人有做过尸检吗?”詹姆斯教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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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个。我只知道,那时候因为污染死掉的人,都被拉到统一的地方烧了。”
“拉到哪里?”
“青鹿湾东南面的土地庙。那个庙建得很大,很敦实,到现在还在呢,但是根本没人敢靠近,更别说进去里面了。毕竟那里以前焚烧过好几十具尸体,又都是突然横死的。”严正明想了想,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听说......虽然是听说的,不一定百分百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没关系,您尽管说。”
“我听我们这儿的人说,当初那些活着搬离青鹿湾的人,最后也都死了。和一开始死的人一样,手脚溃烂,精神很差,像疯子一样,也吃不下东西,最后咽气的时候,被折磨地几乎都和干尸一样了。
有人的远亲戚当初就在青鹿湾,搬走后没多久就开始不对劲,然后很快生病死掉了。他去参加葬礼,亲眼看到了那个亲戚尸体的惨状,吓得回来之后就发高烧了。”
“这么说,青鹿湾当初的居民,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