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把她带走,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都不可以。
我可以想象她弯腰躲在河岸上的杂草丛和灌木丛里,然后一个人艰难地逃跑,战战兢兢地靠着高速公路的护栏站着,希望能有过往车辆让她搭个顺风车,且不是会害她的坏人。
她已经累得半死,脚上都是泥。
在下车的时候,她差点因为腿发软摔到了地上。
章文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瘦高个男人,显然正在判断面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抱歉,她不能跟你走。”在我刚准备开口的时候,维尔马斯教授突然说道,“我们都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男人虽然还在笑着,眼神中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烦躁,“你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我是她新委托的律师。”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笑话,突然大笑起来,就连正在进行的点烟动作都暂停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靠着自己的跑车,一边抽烟一边说:“没问题,方便留个名片吗?”
“抱歉,不太方便。”
“那好吧。”男人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就坐回车里,慢悠悠地开走了。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我们原以为他会很难缠,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张旭:“看来人家说的还真对啊......”
我:“什么真对?”
“我看网上有人说,那些家暴打老婆的男人,在外面往往都怂得要死。他们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充大爷,吆五喝六。”
严上冬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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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部门的人都懂一些急救的手段,所以章文没一会儿,就让严上冬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