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张旭比我还要惊讶,“这也太离谱了,吴中青不是早就......”
维尔马斯教授解释说:“是,自从去年春天开始,就再也没人见过吴中青了。尽管他的尸体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但还是......基于一些事情,推测他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自从去年春天开始,他居住的老屋里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动静。人们再也没有见过他消瘦的身影,都以为他是被某个亲友接走了。
也有村民进过他的屋子里查看,据说没有动其中的任何东西,就匆匆逃了出去。因为那整座屋子,包括院子在内,都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死寂和阴冷,让他们感觉很不祥——那里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院子里各种已经看不出种类的植物死成一片,屋内的边边角角里,也没有任何霉菌类、潮虫类生长、爬行,完全可以说是......了无生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以为......但其实,他很可能还活着。”
维尔马斯教授再次打开手机,展示给我们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在白石村宾馆后面,安置净水机的活动板房里拍摄的。把那几台净水机挪开,就可以看到下面有这个图阵。”
一连好几张照片,把落了薄薄一层灰尘和几团杨棉的图阵,从各个角度都拍摄清楚了。耀眼的白色曲线,蜿蜒成晦涩难懂的特定符号,生僻古老的文字,排列成让人下意识抵触的短句。
它看上去......很有力量,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却也让人不由地感觉沉重。
“毫无疑问,只有宾馆没有在暴风的摧残中倒塌,就是因为这个符咒阵。这一定是那些‘老板’设下的,用来保护他们待在白石村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侵害。”维尔马斯教授说。
他放大了其中一张照片,提醒我们仔细看:“我圈起来的这里,很明显有被擦除之后,重新描画上去的痕迹。如果说这只是巧合,只是那些信徒不小心的涂改,那......很难解释上面字迹的不同。
被涂改重画的这一小块儿,无论是文字还是图形,都与周围格格不入,绝对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我说:“那会不会是其中一个信徒总也画不好,其他人才提笔补充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