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继续隐瞒真相的必要,所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和李克简要地说了一遍。
惊愕之后,他却并不相信我们的话,就好像我们在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撒谎了一样。
他故作不经意的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希望能从我们脸上找到谎言的痕迹。
过了好久,他才不得不放弃,勉强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们没有说谎的必要。”维尔马斯教授说,“费尽周折地编织谎言,总要有目的的,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现在包括我们在内,白石村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中。”
“对,话是这样说......但是......”他用手掌搓了搓自己暗黄色的皮肤,又揉了揉长满细纹的眼角,“白石村现在的一切,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呢。我不太相信你们说的......那种生物。”
我说:“现在的安心工厂里,就有最好的证明。正常的大自然里,人在吹风之后怎么可能变成那种样子?”
“那就是原住民的力量,巫师格拉兰特掀起的狂风。”科林也说。
他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坚持自己怀疑的态度:“不,不是这样说的。就算那风有古怪,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比如其中有辐射什么的,所以......”
他牵强地笑了笑,代表着他还是不信我们的话。
“您不信没关系,我们需要您打开村委会会议室的门,让我们带走李华信老人的尸体。”张旭张嘴就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我昨天晚上睡觉,梦到他老人家慈祥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我想着,他的孩子们都不在,我们该出手相助,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您作为一村之长,德行、责任心自不必多说,对村民肯定也是一顶一的好。所以,我想您肯定也在忧愁这件事呢,不如就交给我们去做吧。”
也幸亏我们刚刚说明时,还没来得及说起符咒仪式和收集“尸体中流出的血液”这件事,张旭的借口才能这么无懈可击。
可是没想到,李克竟然说:“会议室里的人都是需要隔离的,你们如果要进去抬李华信出来,自己也要被隔离。我们安全队没日没夜地守护村民的安全,很辛苦的,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只好从科学的角度,又详细说明了一下村里污染的事,告诉他无论隔离与否,如果不尽快破局,所有人的皮肤上都会长出霉菌。
现在村里的这种隔离,只是白白地折磨人,加快村民生命的凋落。
他转过身,遥遥看向村委会会议室里摇晃的人影,那些人在哭泣,在哀求,在愤怒。
一直站在他旁边没说话的另外两个男人,胳膊上还戴着李克给他们特制的安全队袖章。
他们试探性地询问我们:“你们说的......那,那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