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白学了那么多天的希腊语了。我这样想着。
等了很久很久,噩梦始终没有降临,周围也没像上次一样,出现不同寻常的表象。
这是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恐惧的事情发生,然而那恐惧却退缩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能听到维尔马斯教授的声音中逐渐出现了不可思议和慌乱。
最终,他放弃了,对我说:“我们做不到了,他们想要掩盖......霉菌掩盖掉了那些气息......”
“您的意思是......”
“你们家族对原住民的窥探,依赖于现场至少要留有它们的气息,你必须要先感知到。但是现在,那些都被掩盖了。霉菌是最好的办法......连烧成灰烬都做不到的事,霉菌可以做到......”
察觉到动静以后,其他人也走了进来,“这些霉菌不是原住民做的吗?如果是原住民做的,也会留下气息的吧?”
科林:“刚才我就在想,以白石村的地理位置和气候,这房子上的霉菌应该不是自然生长的。”
张旭:“哎?真的?”
“真的。霉菌生长的环境,往往都是潮湿、阴暗的。这座老屋地处空旷的田野,日照自不必说,白石村又地处中原,根本不是那种常年潮湿的地方。
而且,天然形成的大片霉菌通常呈现出那种灰色、绿色或黑色的模糊斑块,表面可能会有绒毛状或粗糙的质地。但是这座老屋的霉菌五颜六色,颜色太鲜艳了,像是刻意打造的‘作品’。”
维尔马斯教授说:“刚刚你说,短短几个月,木门就已经彻底被霉菌侵毁了,有点儿奇怪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了某种催化动作,加速了霉菌生长、繁殖、侵袭的进程。”
章文厌恶地拍掉了附在防护服肩膀上的霉菌,“那是什么人做的呢?村民吗?”
“信徒,原住民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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