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那些轻轻浅浅的薄雾散了,阳光撒下来,令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
我听到了令自己足够吃惊的东西,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
我或许应该开心,因为我不会患上所谓的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了,但是......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我不可能笑得出来。
布莱克·维尔马斯的嘴唇有点微微发紫,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天生的这种颜色。
他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在我的耳朵里,他的声音飘飘忽忽,时远时近,有时很清晰,有时又突然很模糊,像隔着一大团浓稠的雾。
他看上去是个挺正经,不爱说笑,不会刻意扮演滑稽的人。我想,他是没有那个闲心,让自己说话的时候像表演口技一样,声音来回变化的。
一定是我的原因,我的耳朵出问题了,或者是精神出问题了。
果然,下一秒,我看到他面部的皮肤正在慢慢膨胀......这太诡异了,他就像是渐渐充满氢气的卡通大气球,或某种科幻喜剧里的夸张桥段。
而他脸上的细纹,随着皮肤的膨胀,正越来越深,体积越来越大......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停止了正在说的话,微微皱着眉毛,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好吗?”
“哦......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小习惯——以若无其事示人。无论内心里正在发生什么,我总是喜欢伪装成“今日无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