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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里,已经能闻到春天的味道。
“啊~~~~还是回家好啊,感觉都不一样。”坐在车里的大小姐伸了个懒腰。
“诶诶诶,别乱动。”
“瞧你说的,能伸个懒腰就把孩子给伸没了的?”富姐戳戳肚子,“那这孩子也太脆弱了点吧。”
李乐忙伸手给摁住,“祖宗诶,别乱戳。小心为上,林德勒医生不都说了么,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坐胎不稳,动了胎气。真出问题,钱不就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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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是心疼钱还是心疼孩子?”
“孩子!”
“这还差不多。”大小姐抓着李乐的胳膊,“诶,我听说,你们这有规矩,怀孕前三月为什么不能往外说?”
“你哪听来的?”
“看网上那个宝妈论坛上说的,说是不足三月不广传,怕胎神动怒牵连胎儿。胎神能够左右胎儿的命运,保佑胎儿在妈妈肚子里平安健康地长大。如果到处说,就会惹胎神生气,会反过来伤害孩子。还有,像孕妇搬家、爬高、拿剪刀,都可能会触犯到他,惹得他不高兴。”
“哦,对了,在我们那,也有一种说法是才怀上的宝宝很小气,不经念叨,如果说破,就会离开妈妈。”
李乐低头瞅了眼趴在肩膀头的富姐,“那都是迷信吧。别闲着没事看那些论坛,打个喷嚏都能说成癌症。林德勒不说了么,只要注意不做剧烈运动,不吃不该吃的东西,问题不大。再说,家里人也不给讲么?我妈我爸,你爸你妈,还有我奶他们,都是自家人,怕什么?你不说回头再得了埋怨。反正别人我不知道,我奶要是晚知道一天,肯定从长安飞过来抽我。”
“那就只告诉家里人?旁人就不说了?”
“信其有不信其无,就自己家里人。”
“小雅各布?”大小姐忽然道。
“他不是孩子什么教父么?还要给农场,就算自家人。”
“哦。对了,你赔他卫生间门钱了么?”
“赔了啊,这孙子坑我一笔,一个破门,要五百刀。”
“谁让你踹的。”
“我不是心急么?谁知道你在里面出了啥事儿。”
李乐想起小雅各布说的“你特么的,从办公室到桑拿房,再到公寓,我家门是不是和你有仇”,笑了笑,“回家了,你就啥也别干,好好躺上三个月,哪都不许去。等孩子稳当了再说。”
“那不是和老王一样?”
“那可不,生命在于静止。”
“生命在于运动。”
“伏尔泰懂个啥。”
马厂胡同口的那棵大柳树的枝条上,显出了点点绿意。
A8停在小院门口,李乐先下车,伸手扶了大小姐出来。
“小杜,帮忙把行李搬到门口就成。回头我自己收拾。”
“这,能行?”
“没事儿。我们先进去了啊。妈,妈诶,妈诶~~~~”
听到门口有人叫妈,一身五彩斑斓油画颜料工作服的曾敏,捏着画笔就从画室出来。
“喊就喊,还得加个诶,街坊邻居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了呢。呀,富贞,这怎么,白了,胖了啊?”
大小姐见到曾老师,又习惯性的行礼,可被李乐拽着,弯不下腰。
曾敏只顾着看人,上前拉起大小姐的手,“走,这一路飞回来,累了吧,先进屋歇着。”
“妈,我爸呢?今天不周日么?”
“这不正开大会呢么?全燕京的警察都备勤,你爸去大会堂那边执勤去了,晚上才能来。”
“哦,那行,等他回来再说。”
“行什么?说啥?”
“没,想老李了呗。”李乐看了看大小姐,回了句。
曾敏眼皮翻了翻,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一皱眉,“不是,你俩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哪有,回家了不是,近乡情怯,哈哈哈,进屋歇着,妈,晚上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