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悠悠天宇旷,切切思乡情。
没有锣鼓喧天的鞭炮和硝烟,没有亲戚之间的串门和拜年,没有置办年货的准备和张罗。年三十,地处北欧的斯德哥尔摩,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辈子都没在外过过春节的小李厨子,为了寄托思乡之情,在哈巴公园的公寓里,摆开了阵势。
“叫地主!”
“不叫”
“不叫!”
“,顺子。”
“J,压上。”
“四个K,炸!”
“四个A,反炸!!”
“爷爷~~~~”
“啊?”
“咱俩一伙儿的,咱俩都是农民!李乐才是贵族!”
“哦哦,我忘了。”
“算了,您继续,您继续。”
“一个三。”
“一个大猫!”
“四个Q!”
“不要!”
“不要!”
“一个6。”
“一个小猫!”
“不要!”
“要不起。”
“彼得爷爷,您还有几张?”
“我这还有.....”
“爷爷,别告诉他!”
“对,我不告诉你!”
“噫~~~那我也能算出来。”
“你打不打?”
“打~~~,三个J带两个三!没了,我打完了。”
“诶,你怎么打完了?”
“废话,没牌了不打完了?”
“你作弊了。”
“你心真脏。两副牌都在了,你自己数。”
“诶,不对啊。爷爷,我看你手里,诶诶诶,爷爷,你有四个二,刚才怎么不炸他?他两个猫都拆了,您怕啥?”
“我想堵鸡窝的,算错了。”
“爷爷~~~~”小雅各布跺着脚,“再来,再来!!”
“别慌,先算账,我叫地主,翻2倍,三个炸弹翻八倍,五块的底儿,一共是一百六,来吧,彼得爷爷?”
“小雅各布,掏钱。”
“哦,爷爷,这一会儿我替您拿了快两千克朗了,您回家别忘了给我。”
“我还能欠你的,赶紧,愿赌服输!!”
当李乐把翻译成“Fu*k the landlord ”的斗地主教会给老彼得还有小雅各布之后,两副牌三人,一把五块的底儿,简单有趣又刺激的游戏,让祖孙俩体会到了国人的乐趣。
“尼尔森先生,看明白了么?”点完钱的李乐,把钱往兜里一揣,扭头看了眼身旁笑眯眯尼尔森,笑问道。
“明白了。”
“来吧,您替我上桌,我得做菜去了。”
“抓紧去,肚子饿着呢。”小雅各布叽歪道。
“你怎么长了个吃心眼子。”李乐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