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造之路任重道远的忧思中,踏上了去伦敦的飞机,当然,临走前,又把莉秀和那个助理珉祯给叫过来开了会,严厉警告,少吃泡菜,要是发现给的多了,扣你三十年工资。
伦敦的冬天,比屎味儿屯好像更冷些。出了关,托着着拉杆箱,李乐快步钻进一黑出租,冲阿三司机说了声“LSE”,掏出小本本,写写画画。
送自己来机场来路上,小雅各布给自己说的那几句,“金融就是帮手。是非常非常非常便宜的服务,能用,尽用,不用白不用,这东西比一些宗教灵多了。”
“去庙里磕头,去教堂祷告,不见得能比去银行排队一上午强。如果你觉得金融贵,那么一定是有哪些地方出问题了。不是你用的方法不对,就是有人在搞事情,而这个地方一定不是金融行业回报率超高能干趴别的行业。”
“关键在于你怎么用,以及,止住贪婪。”
让李乐从上了飞机,就开始琢磨,金融和实业,以及借了钱去“做事业”和借了钱去当“钱贩子”的平衡点。
看了眼本子上自己写的几行字。经济是对“资源”配置的市场,金融是对“货币”进行配置的市场。
货币=资源,经济是用货币做一般等价来衡量各个资源稀缺关系,配置资源实现效用最大化。金融是上升一层,用资本的收益为价格来配置资本。
想了想,又加上,经济,就是你把面粉和肉(资源)做成肉夹馍(产生效用)拿到市场上卖,金融=肉夹馍+冰峰+凉皮,创造出更加有效用的组合。
“先生到了。”
“多少钱?”
“65镑,先生。”
“怎么又贵了?前年不才不到五十么??”
“先生,您也说了,是前年,现在,除了薪水不涨,什么不涨价?油价,各种税,还有拥堵费,一月一号刚开始征收的,一趟五块钱。”
“好吧,给。”
“谢谢先生,祝您愉快。”
“愉快不了,这操蛋的伦敦市政厅。”
“是的!比我们巴拉特还要混蛋。”
“对,没错!巴拉特也混蛋。”李乐说了句。
等拉着箱子,走到LSE图书馆门口,闻到那股子咖喱米饭混合的味道,看到依旧风雨无阻免费放饭的小餐车,李乐想起了左姑娘,不知道在卡萨布兰卡玩的开心不,前几天发邮件说和一个丑国的驴友小姐姐一起在一家红空人开的餐厅打工,挣点去马达加斯加看猴子的路费,也不知道攒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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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一阵过堂风吹过来,拉了拉衣领,走向森内特办公室那栋楼。
进了电梯,出来寻到挂着森内特牌子的那间小办公室,就听到里面老头用特有的平仄音调说着,“这篇文章,挺好。”
一个男声回道,“谢谢您的夸奖,森内特教授。您看?”
“这样吧,我问你,你知道牛津的阿尔贝托教授不?”
“知道。”
“你这样,你把这篇文章的作者改成他,咱们干一炮大的。”
“教授,您这,我的文章。”
“听我说完,改成他的名字,然后我有门路,可以在期刊发表,然后,就能把他钉在学术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怎么样,这事儿,有没有搞头?干不干?”
“不,不干。”
“不干还不把你的这些擦屁股纸拿走,想让我的办公室成卫生间么?”
“教授,我,我这.....”
“三、二......”
“吱嘎”门被推开,李乐往后扯了一步,看到一个胡子比头发多的小哥,捧着几张纸从屋里哆嗦着出来,魂不守舍的往楼梯走过去。
“教授?”李乐憋着笑,敲敲门。
“你还想在我这儿再拉一泡?”
“是我。”
“啊,李乐,我的坑.....啊不是,你终于来了啊。桀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