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担心惠老师不认账?”
“没有,没有。”黄立摇摇头,“我弟,他不应该这样的。”
“放心吧,一切自有安排。”
临了,黄立出门时,还是给李乐鞠了一躬。
看着黄立比黄山高了点,胖了点,可依旧比常人单薄许多的背影,李乐想了想,笑着关上门。
“这人,就是你去家访的?”
“是啊。”
“你说的,那个黄山,又是什么情况?”
“你听过说过,或者见过,过目不忘么?”
“张凤鸾以前,差不多。”
“黄山就是。”李乐讲了讲去玖台。
荆明忽然抬起头,“那啥,咱们打个商量?”
“嘿嘿,想商量?找惠老师去。”
“也行。”
“那你请你们山门老祖吧。”
“抱遗像去?”
“噫~~~~~”
楼上两人在扯淡,可黄立下楼来,在小院里站了一会儿,琢磨着刚才李乐和那位神仙说的话。
再抬眼时,看到一片金黄色落叶中,落下了一个长长的,笔直的影子。
好像忽然想起,后知后觉中,又过了一个秋。
多晒太阳,补充气血,多好的嘱咐,这个初冬季节的阳光里,加了夏天留下来的一点温暖。
是喽,既然都来了,每日纠结于绩点,成绩,排名,或许真的会放弃掉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就像上铺的哥们儿,每天夜谈时普及的巴赫、维瓦尔第、帕格尼尼,对脚的那位聊得巴拉特的种姓、阿拉伯的萨拉丁、撒马尔罕的金光大道,还有那位整天喊着“腹内胎生异锦,笔端舌喷长江”的室长。
普通又如何,寻常又怎样,心宽了,抬头看天,都好像家乡的一样蓝。
(先断这儿吧。后面连不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