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脸儿,腮帮子都快没了,回家了,胖个十斤八斤再回去。”李晋乔一旁说道。
“你以为养猪呢?”
“膘肥体壮的,有啥不好?”
“噫~~~”
李乐捏着筷子,又伸向那盘茄子,结果还没碰到,就被老李把盘子又给端到马闯面前,“吃,娃!”
悻悻的收回手,算了,算了,喝口汤吧。
伸手拿汤勺,结果,“闯儿,喝口汤,送送。”
我,这......
吃饱喝足的马大姐,打着嗝,扶着腰,手里拎着装满各种洗护用品的小篮子,冲李乐摆摆手,跟在曾敏身后,出了院门。
“李乐,站那干嘛?帮忙洗碗。”
“来了!!”
。。。。。。
惠庆办公室里,往日里师徒二人唠嗑的景象,今天变成了锵锵三人谈。
“现在,在分析经济增速和现实困难时,有两种观点,一是旧计划经济遗存的社会运转机制决定论和产业结构的决定论。”一个个头不高,老铁口音,瘦长脸,长得略带愁容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边比划着边说。
“第一种,是改革初期就存在了的观点。这里,暗含了计划和市场之间的二元对立,将问题集中在计划力量太强,强调三省经济历史上的原罪,计划经济色彩太浓导致该地区长期无法摆脱计划经济的思维。”
“第二种是以新结构经济学为代表的那些经济学家们的论调,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计划市场的二元对立的假设。核心观点是有为政府、有效市场的结合,归集于产业错位,产业结构的不合理,才是根本原因,直接造成了三省经济的羸弱和抗风险性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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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说完,看了眼惠庆。
惠庆点点头,“一个僵化,线性框架下,隐秘褶皱的钩沉,时间的空间化带来的不只是怀旧和惆怅,人不可能永远封装在过去的长子中幻想。李乐,吕教授刚才说的,你怎么想的?”
对面小板凳上,正记着笔记的李乐想了想,“我觉得,可能如果能有个另一个镜面的对比,可能会好些。”
“什么对比,你是说,铁锈带?”被唤作吕教授的中年男人问道。
“虽说两者在经济上的衰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一个是经济改革之后的产业集聚效应的转移,一个是制造业为追求利润而去中心化的结果,但是对社会结构,城市环境变化,人口流动,和基层社会民众日常生活,人际交往的变化,还是有借鉴对比作用的。”
“这方面的资料,我这边还是比较少的。”
“我这能找到,前年在LSE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专门做丑国传统工业城市经济学研究的讲师,我看过,他手里有自六十年代以来,对铁锈带社会调查和研究的不少文献和资料。”
“那太好了。你去联系,抓紧要过来,这东西.....”吕教授看到一旁微笑的惠庆,忽然明白过来,赶忙说道,“呃,不好意思。”
“呵呵,李乐,听到没?”
李乐点点头,“知道,我回去就问。”
三人又聊了会儿,吕教授起身告辞。
等送走人,惠庆这才对李乐说道,“吕申就这样的性格。”
“呵呵,直来直去,挺好。”李乐笑了笑,“一心做学问么。”
“所以在吉大那边,也不是很受待见。”
“他不是那个谁的学生么?”
“老师不在十几年了,那点遗泽,早就被让别人分干净了,到他这,还剩什么?”
“那咱们这次国社科的课题找他合作.....”
“费老师的意思,多年交情,能帮就帮一把。”
“明白了。”
“成,今天就是提前沟通沟通,你这边对课题有什么想法,回头列出来,咱们先讨论一下。”
“是,惠老师。那我先走了啊。”
“还有这个。”惠庆从桌上拿出李乐的一个笔记本,翻开指了指,“这里面关于霍布森、阿明对古典依附论的改进,有关依附发展从政治经济角度来....诶,你这,有事儿?”
看到李乐有些尿急一样的表情,惠庆问了句。
“啊,没,您说。”
“算了,你忙去吧,大体意思我写上面了,说多了,人以为我在这儿写论文装腔作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