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也对他老人家感兴趣?”
“精神导师。曾经在我迷茫时给了我足够的指引,如果可以,我还想去纪念堂去看看。”
“好吧,不过他老人家工作的地方不在这里,在市里老燕大旧址。还有纪念堂,不知道让不让外国人进,以前有段时间是不允许的。”
“你也没去过?”
“没有。”
“我以为你们到燕京的人,都会去瞻仰的。”
“有时候,记在心里更重要。”
“倒也是。走吧,继续逛逛,那边是什么?”
三个人继续,往湖那边骑。
“这是我们学校的校长楼,只不过,按照我们的传统建筑规制来说,和旁边的配楼之间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挺宏伟,像是个权力机关。”森内特比划一下。
“其实,本来就是。”李乐笑了笑,“校长楼是主楼,可用的是歇山顶,而南北配楼用的是庑殿顶。”
“有差异?”安德鲁瞧了瞧,“我觉得都一样。”
“等级不一样,歇山低于庑殿,过几天带您去故宫,您能有更直观的感受。”
“皇权,等级?”
“引申了,呵呵。”
又转到湖边,李乐发挥,给这个秋天看起来有些萧索的一池湖水带了点神神叨叨的意味。
“塔有风水塔的作用,我们传统建筑理念中,八卦当中东南为巽位,按照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的说法,在东南方建塔以做弥补。”
看完石鱼含塔影,李乐又给解释起石舫,“当年乾隆皇帝,在颐和园修了清晏舫,取自《荀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舟,民为水。不过石舫么,水再大船也翻不了,意味着江山永固,不过这个只能皇帝来用。我国历史上第一大贪官和珅,在自己的淑春园,也就是这里,也建了石舫,成为他僭越的证据之一。”
“皇权只讲需要,是不讲道理甚至不讲利益的。”森内特点点头,作为半个历史学家,能从李乐嘴里,听到这些小典故,老头也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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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慈济寺山门,我们都叫花神庙,有说是圆明园太监,祭祀花神希望园子里繁花似锦的地方。不过有人考证不是,就是个普通的皇家寺庙。”
“诶,这特么谁啊。”看到钟亭里不知道谁晾的几件衣服,李乐骂道。
“你们学校的学生,很大胆么。”
“呵呵,自由,自由。”李乐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