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平。”
曹尚扭过头,冲郭铿,“你问我问?”
“我问吧。”
“成。宗老板,还有那个姓毛的,什么来路,是人推出来的手套康白度,还是真身?你知道么?”
“不,不知道。”
“瞧你这生意做的。屁嘛不知,合该你倒霉。名字,公司名字总知道吧。”
“知道,知道,公司名字叫恒昌顺地产。”
“艹,这什么破名字,跟卖香醋的差不多。”
“那叫恒顺香醋。”郭铿来了句。
“管他呢,我去问问,李乐远在千里之外,咱们当哥哥的,这事儿,给他处理了。”
“曹总,这个何阿平,听说是个人物,那他这个,毛总,不会,我这边......”
“还没搞清楚呢,你这就缩了?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大有大的强势,小有小的机灵,但一个怕字,就注定你一辈子做小,没什么头绪的。先问清楚再说,知己知彼,何况,什么这总那总的,总之是在沪海的地界上,有人管着的。”
“那就,那就拜托了。”
“瞧李乐揽的这破事儿。”曹尚夹起块牛肉,扔嘴里。
“曹总,这个系,我能帮什么忙?”
林宜泉听了半天,心中也大概有了数,给曹尚杯子里满上酒,问道。
“不用,咱们还是弄咱们的装修,你这,没根没脚的,呵呵。”
“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说话,李乐也系我滴好朋友。”
“得,有你这话,小乐那傻子就没白和你合作,走一个。”
几人碰杯,三言两语,好像给了宗良地信心,可这曹总,是个什么来路,自己还稀里糊涂着。
郭铿琢磨琢磨,又说道,“那个,这个姓何的,估计不会这么就算了,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招数逼你就范。”
“无非那几样呗,街面上的事搞你,然后走官面。建筑,消防安全,市场监督,多了去了。”
小红一愣,“那咋办?我们还要卖房子的。”
郭铿瞅瞅曹尚,“不咋办,来了就好茶好水好烟好生招待着,全力配合,别得罪,别招惹,小鬼难缠,你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打交道,不行就放假,歇几天。功夫在台下,你们没必要在前面冲锋陷阵。”
“嗯,按你们说的办。”
“来,吃酒。”
“那个,明天,我去售楼处。”阿文一旁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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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小红都觉得郭铿的嘴肯定开过光。
第二天上午,清理完毕的售楼处还正常,到了下午,首先出场的是赫赫有名的“城市管理”。
“那个,你们挂在楼上的广告布,找谁批准了么?”
“找了,街道有批准,这是批文。”
“街道批了,区里没收到哇,你们不知道超过一定面积高度的广告招贴需要到区里报备么?”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拆了吧,明天我们过来看,没拆我们帮你拆,费用算你们的。”
“好好,麻烦您了。”
“呵呵,挺配合啊。”
“瞧你说的,来,大热天的,拿箱饮料走,小慧,给装车上。”
随后出场的是所有搞建筑的最害怕的,安监。
“宗老板,又见面了。”
“王科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别迎了,叫你们的工人停工吧。”
“怎么?”
“等我们检查完再说。”
“哦,那几天?”
“快的三五天,慢的半个月,之后再下整改,你们好好配合。”
“好,好。王科,这有点小心意,放您车里了。”
“别来这套啊。”
“哪有,就一个手提袋,纸的,怕水。”
“呵呵,走了啊。”
小红不明就里,看着这什么科长上车走人,问宗良地,“不是茅台配两条中华么?说什么手提袋?”
“茅台袋子,只装两瓶酒空落落,两边塞上烟就紧实多了,正好中间留出的长宽高,分两沓,一沓五方,正好。干工程的,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