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信,都是同志。”
“切,开动,前进。”
“得令,老婆大人!”
后座,曹鹏闭上了眼,心道,乐哥,你不容易啊。
小车奋力抖动几下,缓慢上路。
惯性起来,车子也不那么肉了。
老李游刃有余的穿行在车流之中,往后瞅了眼出租,“鹏,咋样在那边?丑国好玩不?”
“没咋玩,除了去几个研究所,其余时间,都泡在学校里了。”
“噫,出去一趟还不多走走,多看看?瞧瞧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
“没啥好玩的,除了几个市区,稍微远点儿都和咱们这儿乡下一样。也就纽约,人多楼高,不过看长了也就那样,脏兮兮的。”
“那个卡什么基隆大学,也那样?”
曾敏呲喽道,“卡内基梅隆。”
曹鹏笑了笑,“挺好的,嗯,有地方比咱们的都好。”
“嗨,可不能崇洋媚外啊。”老李叽歪一句。
“不能,乐哥说,薅资本主义羊毛才是去学习的目的。”
“那是,就得多薅,薅秃它,什么白头鸡,就得给他弄成秃头秃尾巴鸡。”
“行了,曹鹏是去学东西去的,又不是打仗去的。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曾敏说道。
“哎,你那些同学老师呢?”
“最后两天放假,有个什么基金会组织他们去伊利湖露营。姨没让我去,跟着姨和猫姨在费城呆了几天就回来了,他们明天才回来。”
“基金会?免费啊,这么好心?”
曾敏“嘁”了声,“小猫说那个是什么NGO,里面净是些假洋鬼子和香蕉人,让少和他们勾搭,我就把曹鹏带出来了。”
“嘿嘿,也好,也好。学习就是学习,有些东西少沾。”老李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
“鹏啊,还想去不?”
“想,那边东西太新了,书都看不够。”
“你娃努努力,没机会走公费,叔就给你掏钱,去那读个啥博士,博士后,再往后,还往后,一直往后。最后挖他们的人回来。”
“嘿嘿。”曹鹏点点头,“我尽量。”
回到家属院,把箱子送上楼,老李带上人,去了一家清真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