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来了,我倒是没事可做了。”
保姆乔阿姨冲正在给院子里花坛砌着挡土墙的李乐笑道。
“嗨,这种力气活,还得年轻人来,您也干不了不是?”
“说说好长时间了,从这边塌掉一点,变成了一大块,本来还说上街角找个民工来弄。”
“就几块砖的事情,花那冤枉钱。”
李乐右手拿着瓦刀,照着左手上的砖头“铛铛”敲了几下,从小桶里舀出点水泥,甩在已经砌成弧形的挡土墙中间的缺口上,砖头朝缺口一压,瓦刀磕了磕。
“奶,看看,怎么样。”李乐再用瓦刀一刮,把溢出来的水泥撇了去。
一边笑盈盈的张稚琇看了,点点头,“手艺不错,严丝合缝。”
“那是,我还会墁砖呢。”
“墁砖?”
“昂,院子铺地那种墁砖,跟大泉哥学的。”
乔阿姨听了,觉得稀罕,“你这是写文章的手。”
“嗨,笔拿得,铁锹瓦刀就拿得。这有什么?”
看到李乐浸湿的后背,脑门上的亮晶晶的汗珠,张稚琇招呼道,“李乐,赶紧去洗洗,凉快凉快,东西就先扔这儿。”
“哎,就两下,我扫扫就得。”
“不用,赶紧进去。空调给开开了。”
“小先生,你和二小姐进去吧。我来弄,我来弄。”乔阿姨不由分说的从李乐手里抢过扫帚。
“阿娣,你也别弄了,进来一起喝酸梅汤。”
乔阿娣,就是家里的保姆。六十多岁,个子不高,胖乎乎,手脚勤快,烧的一手好家常菜。
李乐原以为就是个钟点工,不过听她自己说起来,倒是明白和老太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