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二院,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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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静园二院,一间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和隔桌而立的两把椅子。
“你这是禅房?”李乐进来之后打量一眼,说话都带着回音。
“哪有,本来是一间谁都不要的杂物室,我找后勤开了个条子,把这里的东西都处理了,收拾收拾就成了这样。”
李乐歪头瞅瞅胡子已经垂到胸口,一根2B铅笔缠起发髻,白色斜襟圆领盘扣衬衫,越来越像终南山上人的荆明。
“什么时候渡劫说一声,我带你去法兰西。”
“干嘛?”
“用埃菲尔铁塔当避雷针,那玩意儿功率大,下面布好九元引雷阵,什么雷都给他导地底下去。科学修仙,法力无边。”
“建国后不许成仙。”
“出去换个绿卡不就成了?管不到你。”
“嘶~~~~~也行!”
“可不,渡劫回来了,就是大罗金仙,比国内的还高。丢个自行车都能全城大搜。”
“别扯淡,说吧,啥事?”
荆明上半年终于修完了博士,“赖”在学校里当了研究员。
除了给本科生上上课,就是搞自己的墓葬选址历代殡葬风俗研究的课题。
据说再混个两年,就能带研究生。
有工资,有宿舍,没姑娘,整日里优哉游哉,新一批的燕园神仙里,就有这么一号。
还有一个花花公子张凤鸾,自从麟州干完活拿了工钱,就从草原一路浪到了玉门关,估计快回来了。
“唐嘉醇认识?”
果然,作为燕园小谷歌的荆明稍一琢磨就给了答案,“比我高两届,属于那时候的活跃分子。”
“后来被人保了,留在学校教书。”
“你呢?”
“我属于有政策,他那是人为的,出身都不一样。没得比。”
小主,
“哦哦。怪不得这么死板。”
“怎么?惹到你了?”
李乐把事一说,荆明端起茶杯滋溜一口,“你想要?”
“本来无所谓,但这么小心眼儿,不要不就随了他的意。”
荆明从兜里掏出一诺基亚钻头款,递给李乐。
“干嘛?”
“打电话,拼爹啊。书里不都这么写的么?扮猪吃虎打脸,你还没用过这个桥段,来一次,给看书的一个期待,爽就完了。”
“几个爽?”
“一个两个不嫌多,三个四个不嫌少。走你!”
“哦,好。”
李乐拿起电话,摁号码,“姗姨,我,李乐,是这么回事儿,balabalbala......”
“姥爷那边咋说?”
“哦,好,那我啥都不用管了?好,姗姨,再见!”
瞧见李乐打完电话,荆明拿手指头把茶杯往前趋了趋,“喝茶,喝茶,清心寡欲才能延年益寿。”
李乐端起茶杯,“我回头找个老头给你写幅字吧。”
“写啥?”
“沙滩一躺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