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曾老师欺负你了?”李乐走过去,问道。
“没,我想静静。”
“哦,那你慢慢想,我不和曾老师说。”
“等等。”看到李乐迈腿,李晋乔又叫住,“考多少?”
“还是第五。”
“班里?”
“年级。”
“嗯,继续保持,上去吧。”李晋乔弹弹烟灰,抬头看向自家阳台。
十分钟之后,蹲在路牙石边上的李晋乔,看着慢慢走到身边,扯了扯裤子,也蹲下来的李乐,嘴一歪,嘁了声,“咋,你也想静静?”
“嗯,一起。”李乐点点头,“爸,都说一个女人抵五百只鸭子,咱家,得有两千多只了吧。”
“不止,听说一会儿还有俩从大老美那边飞来的。”
“谁?”
“你猫姨和乐姨。”
李乐一惊,“嘶,那就是再加俩高音喇叭。”
曾敏大气大方,上学时,工作后,五湖四海结交的朋友不少。
这年月不像以后人情相对冷漠,关系好的,都往家里领。
李乐印象里,从小这种聚会隔三差五就有上一次。
李晋乔来往的大都是糙老爷们儿,在家聊两句就找个小馆子开始喝大酒。
曾敏那边多是所谓的“文化”人,牙尖嘴利的,一杯茶,几根烟,吵架斗嘴,能扯上一天。
不过这些年成家的,有孩子的,聚会少了许多。
“老规矩,你做饭?”李乐想了想,问李晋乔。
“你妈在钟楼订了房间,小猫过来住那,晚上在那吃席伲。”
“咱俩呢?”李乐有些期待。
李晋乔吐口眼圈,淡淡说道,“在家,咥面。”
“撒?”
“人家说,都是女子。还说一个叫什么张褚的,喊去黑虎巷看演出,晚了就不回来,去宾馆睡。”
“那意思就是把咱俩扔了?”李乐心里一阵不爽,手往袖口一踹,肩头碰了碰李晋乔,“那还在家吃个啥,葫芦头,梆梆肉?”
李晋乔挠挠下巴,“春发生?”
“可行?”
“走,骑车,凭撒伲么!”李晋乔起身,扔掉烟头,脚尖狠狠的踩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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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豆浆油条,推开家门叫了一声,没人答应。
“走这么早,饭都不吃了?”李乐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