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随着日后机遇的到来，若能找到适合的兽魂，同样可以通过阵法融入兵器中，实现同样的功效。

“将赤金石碾碎，按配方比例混合……倘若有器灵小兽相助，这问题便不复存在。”

因为缺乏掌控局面的器灵，王莽并未贸然启用《百灵图》。这里的空间虽奇异，却不够稳定，一旦启用恐有空间破碎之险。

良久过后，当王莽再度将子午金枪托在双手中时，它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手掌，在空中缓缓旋转起来，简单而朴素。

“是否成功了？”王莽猛地睁开双眼。法阵已融入枪体，并且他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往金枪中注入精炼过的灵气，这意味着祭炼结束。

更为显着的是，此刻金枪能根据他的心意悬停在面前——这便是成功祭炼的证明。

不过，令人不解的是，虽然子午金枪悬浮在他面前，但王莽仍无法判断出其准确的等级。

正当王莽心中生疑之时，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发现在融入枪体的法阵符文中有一团奇异的红光正在游移。经过辨识，这红光正是他从阴风老怪那里夺取而来、并融入枪刃中的“血色枪芒”所留下的残存意志。

确切地说，这是一道融合“血色枪芒”之后产生的、不受操控的“枪芒意志”。当初从阴风老怪手中获取后，他剥离了其中的老怪精神，使之成为了一种新的意志形态。这股意志虽然独立，但已经失去了主人的印记。

“这是……无主意志？”王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枪尖。

早在此之前，他就曾研读过祭炼的相关知识。通常而言，祭炼顶级法宝时都会加入“兽灵”作为器灵。成功的法宝必然升阶为更加强悍的“玄器”。

此外，他了解到还有一段记载提及个别天资绝世之士将自身部分意志融入法宝之中代替“兽灵”。但这种做法的成功率极为渺茫，且风险巨大，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失理智乃至生命。

尽管如此，若个人精神与器物融为一体，将会使器物更贴近自身属性，威力自然更胜一筹。

“无主意志，替代兽灵……玄器！”王莽愕然不已，倒吸一口冷气。

他未曾给子午金枪植入过任何兽灵，未曾尝试祭炼器灵。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血色枪芒”的残留意志竟能充当类似器灵的作用。这意味着他的金枪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超越普通宝器的“玄器”——即使它并非标准的“器灵”。

“哈！哈哈！”王莽放声大笑，毫无拘束。

在他看来，即使缺乏必要的金属性材质，也没有尝试用兽灵进行祭炼，依然能够成就玄器，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好运。

据典籍记载，兵器分为四个等级——凡兵、宝器、玄器以及神兵，每个等级又被细分为九个级别。高阶宝器就已经少见异常，至于“玄器”，整个中州恐怕都没几件。故此，他从未想象过自己能够锻造出如此级别的武器。

王莽内心激荡万分——他从未预想过竟然能将金枪锻造成“玄器”。

所有真正的“玄器”都有自己的器灵，正如《百灵图》中那具备自我意识的器灵小兽一样。

然而如今王莽所获得的“无主意志”仅是个空洞存在——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相较于拥有完整自我意识的“器灵”，它远不如那些器灵那般灵动和强健，但它已经足以支撑起金枪拥有接近“玄器”的实力。

毕竟，即便这金枪中的“器灵”并非真正的器灵，但其实力却堪比玄器级别——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