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黎知晚站起身,快步走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病人伤的重,失血太多,后续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好。”黎知晚应道。
那夜是她与沈彬将顾禹谦推回病房里的,护士挂好点滴,提醒照料的事项后,就离开了病房。
等护士走后,黎知晚才看向沈彬:“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沈彬嗯了一声,轻声说道:“我去外面待着,谦哥醒了我就走。”
他说完,不等黎知晚回话,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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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点时,医院里人烟稀少,这家医院特意清场,为顾明政开了一条通道出来。
苏书徽挽着他的手臂,来到了顾禹谦入住的单人病房里。
黎知晚上前礼貌的唤了一声:“叔叔阿姨好。”
苏书徽淡淡的嗯了一声,步子很快的朝床边走去。
顾明政跟着她的脚步,在床边弯腰看了看顾禹谦的情况,问:“医生怎么说?”
黎知晚站在他身后:“医生说手术成功,后续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她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顾氏集团正遭遇这么大的风波,顾禹谦偏偏为了救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又伤的重。
顾明政和苏书徽想必大致了解过今日事故的情况。
黎知晚已经做好了被他们训斥和责备的心理准备,但一向对她冷淡的苏书徽竟先开口道:“知晚,这事是个意外,错不在你,别太自责。”
“既然医生说禹谦已经脱离了危险,这段日子就拜托你照顾他了。集团这次面临的危机不同于往日,我先想办法稳住局面,你好好照顾他。”
“我会再安排几个人留在这,你多注意休息。”
她说话时,很是温柔,带着长辈的安抚,黎知晚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谢谢阿姨。”
苏书徽嗯了一声,在顾禹谦的脸上摸了摸,尽管很是心疼儿子,但并未落泪。
那晚顾明政和苏书徽各自坐在病床两侧,目不转睛的看了顾禹谦许久。
黎知晚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这么多年,即使顾明政和苏书徽忙于公务,很少陪伴顾禹谦,但也在相处的极少时间里,给予了顾禹谦最大程度的支持和关爱。
她还记得第一次去顾家时,看到顾明政的书房里还放着顾禹谦打篮球时赢得的奖杯,还有各种运动奖项,都被他细心珍藏着。
这样被父母疼爱长大的孩子,真的很令她羡慕。
直至夜里三点多时,苏书徽才站起身替顾禹谦掖了掖被子,看向黎知晚:“知晚,我和你叔叔就先回去了,青城的分公司闹得严重,我得连夜去看看。”
黎知晚温声说:“好。”
顾明政也站起身来,走到苏书徽身旁,将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路上睡一会儿,青城这些天一直下雨,多带几件厚衣服。”
“放心吧。”苏书徽拍了拍他的手:“我走了。”
顾明政:“好,我跟知晚说几句话就走。”
“嗯。”
等苏书徽走后,顾明政才看向她,温声说:“知晚,其实以后相处多了,你就会发现书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上次年夜饭她对你冷淡,是碍于程予馨在场,对她装装样子罢了。”
黎知晚虽不清楚其中纠葛,但大概猜出来一点,乖巧的说:“我明白。”
顾明政从桌上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封黑色的邀请函,边角是奇特的鎏金花纹。
他将邀请函递给她:“俞秋雨是为了得到这个而死的。”
黎知晚瞳仁一滞,拿着黑色邀请函的手都在颤抖:“…您怎么知道?”
顾明政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两周后,这封邀请函里的秘密会议会在江城召开。”
黎知晚看着他:“您想让我去?”
顾明政:“你可以选择不去。”
黎知晚捏紧手里的邀请函:“为什么选择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