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黎知晚把手机还给他,半晌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好。
顾禹谦看着她蹙着的眉眼,说:“别这么悲观,我成绩差,才更有进步的空间,不是吗?”
黎知晚没他那么乐观,只觉得剩下这一个多月即使他拼尽全力,也几乎不可能有惊人的提升。
况且像他这种富家子弟,估计不会为了学习发奋图强。
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更是痴人说梦。
接下来一个小时,黎知晚选择先从他最薄弱的数学入手,拿了一套最简单的卷子给他辅导。
给他讲几何题时,中途顾禹谦一直点头,表示听得懂,黎知晚很是欣慰的讲完了这道证明题,觉得他孺子可教。
却在讲完后,听到他说:“过程大概听懂了,但是为什么AB等于2?”
黎知晚闻言欣慰的笑容慢慢僵住,笔尖近乎用力的戳在题目上,说:“题目一开始就说了,AB等于2。”
“顾禹谦,你真的听懂了吗?”
顾禹谦信誓旦旦的点头,“懂了,很简单。”
黎知晚将自己的证明过程盖住,换了一张新的稿纸,问出了学渣最怕的一个问题,“那你给我讲一遍?”
顾禹谦拿过她手里的笔,在稿纸上写了几行,仔细想着她刚才的讲解,但还是败给了薄弱的基础,讲了一半就讲不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
黎知晚叹了口气,把卷子合上,说:“顾禹谦,你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基础太差,我还是从课本给你慢慢讲,好不好?”
顾禹谦一笑,说:“好,都听你的。”
说好的每天一个小时,黎知晚却尽心尽力的给他讲了近四个小时。
针对顾禹谦这种学渣,每门课几乎要从盘古开天开始讲。
黎知晚觉得比自己攻坚克难还要艰难数万倍,但好在,顾禹谦目光格外专注,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午夜十一点,顾禹谦听到她嗓音稍微有些发哑,打断了她:“今天就先讲到这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用的还是从黎知晚家里带来的那个粉色马克杯,从外面接了杯水走进来,递给她。
黎知晚放下笔,接过水杯喝了点。
顾禹谦问她:“今天手上抹了几次药?”
“两次。”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