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不知疲倦,有些病态。
却可以很好的让自己脱敏,就单说张启山的那件事,从最开始他自己主动提起,觉得伤心。
到最后提起时,心底里麻木。
他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但我觉得他是我心中最强的上位者。
他强大,主动,病态,拥有不自知的掌控欲,对棋局要求精准到一丝一厘,他算计所有人的人生。
规划了故事走向,人心迸散,还有那不值钱的人命。
他像是个精明的商人,站在柜台前,看着面前的天平,哪怕是一滴泪也被他放在上面,用砝码去试图称量。
他或许会因为眼泪的不值钱蹙眉,然后从柜台的抽屉里摸出两枚铜板,咔哒一声放在桌面上,语气带着几分调戏的说道。
“就这个价吧。”
锐利的眸子盯着你,让你连还价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你只得把话咽下去,伸手去摸那两枚铜板。
将旧铜板攥在发汗的手心里,似乎鼻尖就是铜板因为汗液发出的臭味,你喃喃的说道。
“好,多谢,,多谢。”
却在你转身离去后,他将泪珠子收进了盒子中,廉价收购的眼泪,将会被他放在贵重的盒子中,以自己的谎言来编写它的来处,以此求得更高的价格。
一个精明的商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友。
好友这个词汇,或许只会出现在陈皮的身上了,在陈皮之后的任何人,都不会再上升到这个位置。
他将这个形容词单独存放,后面只加上了陈皮的名字,至此,再无一人。
他会利用周遭的一切来衡量你们之间的关系,利益也好,钱权也罢,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很难用物品来形容他,似乎不管怎么举例,都没法叙述出最真实的他。
他活着,却又死去了。
死在了从张家出来的那一天,死在了来到长沙城的那一天,死在了成为小佛爷的那一天,他死去过很多次。
却在责任加身的时候,他又是活着的,他扛起了九门和张家的责任,他对得起自己的愧疚,他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