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是性冷,不会表达内心情感,觉得这类话难以说出口。
而雷动则是看着朱九阴能跑能跳,能说能笑,便觉得师父日子过得很滋润。
这一夜,雷动不胜酒力,喝多后早早躺上石床睡去。
朱九阴与苍雪一夜无眠。
三百年不见,苍雪有太多话想与师父说。
直至翌日晌午,苍雪才带着哈欠连天的雷动下了周山。
第一站,陈家小院。
苍雪推门而入,脸上表情很不好看,“师弟,你怎么将小院住成这样了?简直猪窝。”
雷动翻了个白眼,“丫头,这院子比之左邻右舍干净整洁多了好不好?这可是师父的宝贝疙瘩,我敢不上心维护嘛。”
“死丫头,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苍雪剑眉倒竖,“你叫谁丫头呢?!”
说罢直接上手,葱白玉指揪住雷动耳朵便是360度拧旋。
“啊!!!”
“坏了坏了!飙血了,师姐放手!”
给南锦屏与阿飞,还有太平三人灵位上过香后,苍雪又带着雷动买了很多祭祀用品,第二站来到太平河畔齐庆疾的篱笆院。
“齐夫子那么爱干净的人,若是知道你小子将他辛辛苦苦修建的院子住成这副模样,铁定要用戒尺打你屁股。”
雷动双手捂耳,“师姐,你一定有洁癖!”
“不对,师父还经常席地而坐呢,那地上多脏,也没见你教训过师父。”
“明白了,你就是纯粹看我不顺眼!”
“我那个狗曰的爹恨不得我去死,说白了,看小爷我不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嗷!”
苍雪一指戳的雷动捂眼惨嚎,“师姐没有看你不顺眼,今夜去睡客栈,师姐要彻夜收拾两座院子。”
最后,两人去了桃花林,祭拜南锦屏与阿飞、太平、小旋风。
——
似乎有女人的家,才能被称之为家。
陈家小院与青衣篱笆院被苍雪收拾一新,擦擦洗洗,以至于窗台摸上去指肚都不会沾染一丝尘埃。
这些多年,朱九阴一向餐风,雷动懒得下厨,便在镇上客栈、食肆对付一日三餐。
自打苍雪回来后,雷动便有了口福。
每日清晨,苍雪都会早早赶往集市采购最新鲜的肉蔬,旋即来到篱笆院给自己与雷动准备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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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晚膳同样如此,不消三月,便将雷动喂养的圆润许多。
山花盛放季节,每日朝霞初升之际,苍雪都会去到野外采摘三束,雷动居住的青衣篱笆院一束,自己陈家小院一束,周山洞窟的石桌上也会放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