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卓炎惊讶，墨旻入体境是不可能用神识探知的，只能依靠感知，自己都感知不到黑袍人的气息，墨旻怎么感知到，就算墨旻感知到对方气息比自己强，也不见得就是比自己境界高。

墨旻也没有解释，墨旻对很多人都感知过，他也是自己来区别的，也不知道准不准，最简单的感知就是不同境界的人玄气的质量不同，并且体内存储的玄气量也不同。

通过体内玄气的量，墨旻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强弱，通过质量的区别来辨别一个人的境界高低，这是墨旻所理解的，当然，一个人体内的玄气质量和量的大小是会因为玄法有所不同的，墨旻的判断不一定准确，但是用在普通人身上确实可以。

周恒在远处也是隐约看到了林昔闻的身影，他可没有墨旻那么好的视力，所以不是很能够确定于是询问墨旻：“墨旻，那人是。”

周恒话没说完墨旻就回答到：“是的。那天你也看到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你身后的昔闻妹妹了，她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追求。”

周恒不甘心：“可是，刘远是杀害村子里的人的主谋，她怎么能够为了修玄而与仇人为伍？”

听着周恒的话，龙卓炎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的林昔闻，这个女娃他还记得，当初柴贵说此女娃天赋不错，破例招入学院的，紫级下品的天赋，但是龙卓炎也是惜才把林昔闻招了进来，也落下来别人的口舌。

墨旻知道周恒心里不好受，但是周恒必须要经历这一步，墨旻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开口：“周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追求方式，也许方式有着好坏，但是没有对错，因为对错不过是你站在了自己的立场对别人做出的评价而已。”

周恒似懂非懂的说到：“但是，我就是觉得不能那样，那样是不对的。”

墨旻点头：“嗯，所以你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你们两个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记忆中的那个林昔闻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要重新认识她，人总是会变得，你不要被过去所束缚。包括你我，经历了事情之后，我们都会变的。”

周恒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倔强的说到：“我不会变的，就算变我也绝对不会变成她那样的人。”

龙卓炎能够理解周恒的心情，但是对于墨旻有些意外，墨旻表现出来的心性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应该有的，多少人至少要活到他这把岁数才能看透人生的很多事情，而墨旻这般年纪似乎比他还要看得透的多。

不过龙卓炎也能看出来，墨旻虽然能够看透，但是却缺少了经历，就像墨旻所说，每个人经历之后都会改变的，不知道墨旻会经历什么，会变成什么样，龙卓炎不禁有些期待能够看到未来的墨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