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好好休息啊。”
出来,三人推着月公子往宫子羽的房间赶去。
等回到房间里,月公子听金繁的啰嗦,“你怎么乱走,这次幸好是玉夫人,不然遇到别人,可就不好解释了。”
“我现在是羽宫的客人,
得对我礼貌客气一点。”
另一旁,
“宫紫商,你怎么她叫姨娘啊。”
“唉,宫子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可是你姐姐啊。”宫紫商兴趣地反驳道。
“还有,我不叫姨娘叫什么,妹妹?”宫紫商手背拍手心,“合适吗?”
“行行行行……随你怎么叫。”
将不小心掉落的茶杯捡起来,宫子羽看向突然安静下来的房内三人,
“我们是不是该说正事啦。”
“嗯。”恢复原来端庄的模样,月公子站着正对宫紫商和宫子羽两个人。
金繁守在门口,颇为无语地凹了一下嘴巴。水汽缭绕,宫远徵用软巾擦拭自己的身体,泉水高度在腰位,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的光景。
也是昨夜突然记起全部。
等回到徵宫,才发现自己的抹额落下。这件事,宫远徵没想好,是否告诉哥哥,
即使现在依旧心荡不平,可也有隐秘的欢喜与羞意涌起。若她不是现在的身份,
那该有多好。
散发,头发更长些,也快要到腰腹的位置。宫远徵换好衣服,准备再去医馆看着。
寻找之前种下的花草,在室外的田里没有看到。去医馆里,育培花草室里,发现候息花都移栽到盆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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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浇过水了吗?
不过生在雪地中,本性耐寒耐干,也用不着过多浇水。
土壤里有股中药味,蹲下捻起一点土放在鼻间细闻。既然如此,也不好再搬移。
一段路,宫远徵走得急切些。
炉火熬着汤药,是常用的浇灌出云重莲的配方。指尖夹起几根干草根,放进药壶中继续腾煮。屋外,踏近而来的脚步,
在平木板上作响,宫远徵拿起湿布擦拭自己的双手,干净后,
往内院的花草房赶过去。
隔着厚布,将汤药倒进瓷碗里。也恰巧赶在这时,宫远徵出现,
手想要端起碗,
“还是我来吧。”
拿着隔布,手背拦下他的动作。
“汤药很烫,而且此时浇灌对根系也不好,还是等一会儿吧。”
宫远徵在她走近过来时,后一步站在身后,将空间留出来,给人方便,
我站在桌前,注意炉上药罐的状态。
“此前,我看到候息草被移栽到室内。”将瓷碗托起,放在木盘里,
“真是谢谢远徵公子的好意。”
我是真感觉,
他有些额外的话要说。
宫远徵俯下身,沉浸身心打量她。感觉到有气息靠近,微微偏头,就看到远徵公子认真的眸光,与自己对上。
“远徵公子,是有话要说吗?”
宫远徵垂下眼睛,悬而起神,再抬眼与我相视,
“夫人。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未起波澜,平静幽兰。端起木盘,稳稳地放在宫远徵手中,垂眼眸,
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宫远徵看着手中的汤药,默默抿嘴,眼神递来,她未回应,都会有失落。
“听说今日选妻,还不知道尚角公子选得是哪位姑娘?”
拨开袖子,伸手将他额间的头发拨开,把抹额帮宫远徵戴上。
空碗被收起来。
换来失落消散,宫远徵轻轻露出笑意,只是听我的话,顿了顿神,停心答道:
“哥哥他,没有选新娘。”
啊?
抚上肩膀,轻轻拍拍他的肩,话语带有暖和的温度:“弄好了”。
这兄弟俩也真是,心思让人难懂。
“夫人,你对我这么好。
真是谢谢你。”宫远徵坐着,抬头。
“远徵,这没什么好谢的。”得到他拥住身体的回应,我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那模样就和以前一样乖巧。可是……如果能把之前的小插曲,
从自己脑海里抹除就更好了,那样也不用纠结,该怎么与他说开这件事。
但如今这副样子,想来是宫远徵没有想提起的想法。这样也好。
不过,也真是让人烦恼。
要是它只是一场梦,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