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待,让画师将自己的画像完成。侍女端来一碗汤药,冒着灼烫的热气,她将它放在桌上冷着。
窗外微微的风吹来,飘过眼前的烛火禁不住抖动,终于熄灭,它唤起沉静的心神。我端起碗中的液体,
将汤药喝完。
。
执刃殿中,穿着待选时的白色衣裙向在所前方的几人行礼。
说来今日,是我与他第二次见面,心中疑惑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站在云为衫和上官浅身后,从她们之间可以看清殿内所在人的位置。
右侧站位宫尚角,而左侧是宫子羽。目光与盯着自己的人对上,宫远徵站在身斜侧方,微微偏头便可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宫远徵眼中有好奇、审视、探究,却唯独没有喜欢的悸动。
看来是身份被怀疑了。
我只能收回目光,恢复垂眸静默的姿势,心中虽不在意,但面上稍有委屈。
“经核查,鹤城林清小姐身份核查无误。”
“大赋城上官浅小姐身份无误。”
只有云为衫姑娘,身份有些问题。我没有细听她下面的辨述,目光看向正为众人解疑的宫尚角,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有一刻的目光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弄清楚这一点我看向他的眼神便大胆了许多,
至少没有那么平静空洞,至少眼里是有人的。
但我还是不敢去看宫远徵,谁乐意看别人带着攻击的眼神,我这么胆小,当然是无视了。相比少年的直白的情绪表达,我还是喜欢内敛些的试探与怀疑。
小主,
宫远徵的持续注视使我感到无奈,我只能迎上他的目光,视线相对,然后
……沉默,无措在两人之间蔓延。或许是因为自己脸上的笑意未收,从而让他等待且期待的反击变成了柔软的温床。
如此这般的反应,就像一条藤蔓上,同时长有玫瑰和尖刺,蜿蜒而来。
玫瑰与尖刺同生共死,慢慢地缠绕在身上,香味的迷蒙掩盖着危险,试探地向心底入侵。等到宫远徵回神,
她已经收回视线,保持初至之时的安静姿态。或许两人之间的互动并不明显,但在场各位都是敏锐之人。
这倒让宫尚角多注意了她几分。而随后宫子羽接下来的话,则让一时游离的两人将注意收回,但也不至于真的毫无防备。
此后,我站立在侧位,距离与被捆绑起来的贾管事只有两米远。
“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贾管事看了宫远徵一眼,面上惶恐不安,似乎真的是在强压下勇于揭露黑暗的“忠”勇之人。
“你在放什么狗屁!”
看着他们争执不休的模样,心中涌起淡淡的烦愁,真难看。
我这样想着,不自觉竟叹了一口气,只是在突然寂静的大殿内,这声响
显得尤为鲜明。等我反应过来,外在的表现是有些不知所措。
“林姑娘这般,可是有什么见解之道。”宫子羽的声音拉近,将众人的目光集向我,
而这时,
“宫子羽,我们之间的事,就不要扯到无关之人身上。”宫远徵勉强想起我与他此时的关系,为我推辞道。
宫子羽与我不对付,不知是因为那日我辩驳得他步步后退,还是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看向宫远徵,心中有些新奇,但默默看向宫子羽。
不过我,确实挺讨厌蠢人的。
于是从侧位走向正面,向前方行了一礼,目光留向宫远徵身侧的宫尚角,他的点头很重要。
“小女确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即可。”他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