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去休息?”我看着他,将手中的长卷放下。宫远徵等待她,但似乎他发狠的表情我从未想过,
“说说吧。”为何知道。
透过浅黄的光晕,清晰可见少年脸上的笑意,只是眼里透着的情绪不像表面来得热热。乖戾的神情似乎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看着这样的对方,突然涌现的兴奋与颤巍的惧感回荡在心底,让我默默移开视线,并痛斥自己奇怪的心思。
“说什么?”
轻手将画笔放下,却错手慢了一步,被宫远徵抢先拿起一旁静落地的画纸。而上面的人,宫远徵觉得眼熟,特别是在看清楚之后,神色却突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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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平静来得有些诡异,风声显于静室,蜡烛灭掉的突然。
“你为什么要画宫子羽,你喜欢他?”只是耳边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情绪的波动。
“……我不喜欢。”而且这上面的人也不是宫子羽。我起身取回他手里的纸张,没有看清他此时的表情其实并不好看,只是解释道,“我画过很多人,这只是其中一个,也代表不了什么。”
换了另一张,在夜深人静时再次点亮烛光,我捧起匣子里已经完成的人像图,对他说:“要欣赏一下吗?”
当房间再次明亮起来,手中被换成了另一张,这一张上面的是宫远徵他自己。
但并不能代表什么,似沉木复苏,好像带着新生的快意,但其实……宫远徵生气地将手里的画撂下。
但我只顾着将他撂下的画纸与其他画作一起叠放好,宫远徵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模样气极红了眼眶,眼神中透露着委屈,不过他再未言语,而是起身后很快离开这里。我就坐在那里,听见门撞击声。
静默之时把木匣彻底扣好。随后端着烛台缓缓起身,来到房门口,从未关严的门缝向外看去。
对面的房间里,灯光猛得被灭掉,他是生气了吗?
推开门,站在外面,提着衣裳顺沿下去台阶,之后朝着对面宫远徵的房间走去,但需要拐出些长廊。
轻踏板路,脚步声慢慢靠近,只是走到中段道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阵风
让蜡烛被吹灭,我停止在原步,转身看向自己屋,与此地颇有些距离。
随后还是决定继续向前走,先去看看他吧,我怕他气得流泪。
是的,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可以看出宫远徵是个蛮纯粹的人,不坏而且感觉挺好哄的。上去台阶后,我站在门前,犹豫一下,随后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等合上门,在屋内外室没有看到人,于是就准备去里室看看。只是她没有发现,
这里有些不对劲。
宫远徵躺着,安静静地睡着,透过屏风,我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
顿住脚步,突然发觉自己现在陷入一个奇怪的处境,深更半夜闯入人屋里,我这是怀着什么不诡心思!?
稍稍谴责自己一把。
宫远徵没有睡着,或者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就清醒了过来。
谨慎地握住枕边的短刀,静静等着这名冒然闯进来的刺客。今夜哥哥刚离开,宫门中众人也在紧张筹备迎接新娘的安排,
此时连他也是刚歇息下,此时便有人按捺不住,是想做什么坏事?
话说,他刚进房间里这么快就休息了。我寻思自己脚程也不慢呐。
将盏台松开,就这样放在桌面。宫远徵余光瞥向声源处,只看到蹲下的黑影。
好像是个女子,宫远徵意识到她纤弱的身形,迎着微光下单薄的衣衫。他还是悄声靠近,握着短刃贴在腕部。
我刚撑起身体,颈部就感到一阵微冷的触感,还有随之而来宫远徵的声音,
“你是谁?”
“徵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月色从纸窗透进屋子里,我站起来,没有理会肩颈处的威胁,看清他的模样后,轻轻碰到他手腕的位置想让他将刀放下。
宫远徵没想过她这么大胆,感受到手上的触感后,他慌乱一秒收回自己的刀刃,之后与她拉开距离。
但听她言语之间颇有熟络之意,宫远徵快速思索后决定先去试探几句。
“你深夜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我来”我想走近一点,但下一秒被迫止住脚步,银光闪过,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面前。倒不害怕,我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就算真的生气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吧。
“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对不起,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就说那些让你难过的话,你原谅我……好吗?”面前的武器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