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去哪里?”
“回徵公子,角公子请姑娘去执刃殿。”我还未回话,侍卫率先说出来,点明是宫尚角的命令。听此,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宫远徵。可见他未说什么,只能再跟着侍卫,走去外面,前往徵宫。
宫远徵望着我的背影远去,以为我被自己的哥哥选择,成为了他的妻子。
心里突然有点闷,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宫尚角,还是因为她,还是说其实两者都有。
事实上并非如此,宫尚角只是认为画像之事,两人三人皆可。既然她需要长住在徵宫,那不妨再验明一次身份。还有就是,
宫尚角能看出来,远徵弟弟对她有几分在意,但未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他想,若她是真的身世清白,
那再刺激一番,让远徵弟弟明晰自己心里的情愫也未尝不可。
我站在执刃殿中,前面还站着两位新娘,还有更前方,两侧对立的宫尚角与宫子羽。还有……一个模样与宫子羽相似的男子也立于侧。
但似乎在场的人,视他于无物。
我便也视他不存在。朝前方对前堂的三位长老行了一礼。然后垂目静立听着他们之间带刺的互怼。
我站在最后位,前方有两位新娘的身型遮挡,因此低头憋笑的动作也不甚显眼。浅咬自己的下唇,维持住自己良好的表情。
“这么好笑么?”被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提醒,我未言语,视线也未挪动。谢危微微倾身,他的声音在耳侧响起,“你看得到我,别装了。”
只是脸上反而勾起一抹浅笑,愈发勾人的模样却依旧不声不响。
与一旁的两位新娘,云为衫和上官浅一起行礼后,随着侍从前往后厅,等待画师为自己作画。
坐在两人之间,等待面前的画师为自己画完肖像。之后,我与她们对视一眼,浅浅俯首之后离开这里,出去之前,
向这里的侍从借了一盏提灯。旧尘山谷夜色来得快,只刚酉时,天便暗下来。
慢悠悠地朝徵宫的方向,而在这条短暂的同路之行,我与他都未说话。
“昨日,是你对么。”直到岔路口,他与宫子羽的距离不能相隔太远,只能在此处停留步伐。微微倾头,目光透过,看到宫子羽与云为衫的身影。
“他与你有纠葛,连带着我也受影响。”谢危淡淡的嗓音带着真实的危险,“如果不是我此时受到限制,我也挺想杀了你的。”
听他言语,我转头看着谢危,却不想再与他聊下去,收敛心神,回头。
“也许过几日,你的行动就能自由些。”我提着灯笼,慢慢的挪步,远离这里。不过至少,他还能蒙蔽掉宫子羽的视线,不让异象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