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多少东西。我的物品已经先行被搬回那里,余下的只剩两个人。
阿意和阿浓只是被安排过来照顾行动不方便的姑娘一段时间,等我好得差不多也就可以离开了。
等房间里只剩一个人,我看着铜镜中模糊的面貌,勾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或许这就是我真实的样子,时时端姿态只是可以累死人了。
当然也只是外表上的眼症恢复,还是依着相同的症状。到了晚上我依旧勉强视物,或许就是之前的原因所导致的症状。
而身上这双奇怪的眼睛,效用也被压缩到最底点,只能依着使用者的想法对目标施加暗示。调起适当情绪波动,加深心中曾呈现过的情感。
白日夜晚都可使用,只是夜晚使用的话,力量会被透支得更快。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因为曾服下的药丸,
搞得我现在很不爽。托起衣袖上的小珍珠,是闲暇时被她们绣上去的,正好凑成一朵小花形状。
深呼一口气,手放在身前从上到下,下降,我放松。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恢复到表面看起来的平静。
站起来朝窗外看去,院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站在大门那里的侍女。
走出房间,度过这个漫长的院子,跨出横栏的那一刻,我移动了一下眼神。
揉动一侧的手腕,现在还有浅浅的痒意。特意挑了阳光耀眼的时段,无聊地慢慢走,从桥梁那里走过去,不得不说,这宫门的地界,道路真是曲折。
宫远徵倚靠在高处的亭台中,看着女子的身影慢慢靠近,在这条去徵宫的必经之路上,他向下俯望,
女子清雅的身影,往高处抬头。那人好像是宫远徵的模样,但再看去时,那里再没了人影,走得这么快?
我终于是到了徵宫,而徵宫门口正恰站着一个人。背身站立,我正好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偷偷摸摸走到他身后,
“徵公子,昨夜休息得好吗?”
宫远徵慢慢转过身,微笑看着我,“你来得这么晚,想必昨夜休息得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