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瞥了绘春呈上来的托盘一眼,“这东西确实是宫女制作衣衫的料子,但臣妾心中有了疑惑?”
“这上面绣着崔槿汐的名字,便代表是崔槿汐的物件了吗?”
“若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发给宫女的衣料阖宫都是一样的,若是旁人起了歹心,绣上了崔槿汐的名字,那今日之事,岂非栽赃本宫?”
“皇后娘娘这般急着下定论,可是因为苏培盛是御前的人?”
“若是真如绘春所言,本宫用崔槿汐拉拢苏培盛,安给本宫的下一个罪名,岂非是窥探帝踪?”
年世兰凉凉开口,把皇后暗地里想的话说的明明白白。
“皇上,臣妾并无这个意思。”
皇后连忙开口解释。
年世兰看着皇上的神色,神色丝毫不打怵。
“皇上,皇后娘娘既说崔槿汐和苏培盛有私情,臣妾心中也有些疑惑。”
“按照皇后娘娘话中的意思,苏培盛是因为和崔槿汐是同乡,所以才另眼相待。”
“既如此,这总不能怪在臣妾的头上吧,臣妾后来是调了崔槿汐来蘅芜院,只是崔槿汐并不是臣妾自己带进府的。”
“若是同乡不能在府中当差,那也应当责罚那时候招了崔槿汐入府的人,岂能找臣妾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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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皇后娘娘一共找了两位人证,小乐子的庑房搜出了银票,他的话还是先让慎刑司审审吧。“
“至于香兰,臣妾姑且当香兰的话是对的,但香兰的话除了指出苏培盛和崔槿汐的同乡之宜,还有什么别的吗?她可曾见到苏培盛和崔槿汐私下接触。”
“若是说上两句话便成了有私情,那这个罪名未免太好安了。”
“至于绘春搜出来的东西,臣妾斗胆,想问问皇后娘娘,您派了何人去苏培盛的宅子搜的?”
年世兰直接开口对上皇后,话中的怀疑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分明。
“放肆,贵妃是觉得本宫身为皇后,会冤枉两个奴才吗?”
皇后气急败坏的开口,“皇上,贵妃所言未免有强词夺理之嫌,如今人证物证均在,还望皇上早下决断。”
听到皇后这么说,年世兰嗤笑一声。
“拿一件还不知道是不是崔槿汐的物件,便想影射臣妾窥探帝踪。”
“臣妾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是这般就能拉拢御前的首领太监,让各宫的嫔妃也不用做别的了,都招苏培盛的同乡做贴身婢女算了。”
“皇后娘娘或许不知,臣妾宫中所有婢女的衣裳确实都会绣上名字,不过这并不是她们个人的习惯,而是臣妾的命令。”
“这宫里害人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今日是红花,明日是别的,臣妾福薄,只得了弘宸和乌哈希一对儿女,太医也说了臣妾不能再生养。”
“所以弘宸和乌哈希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所有的衣衫均有臣妾的针线房所做,为的便是防有心之人在衣料上动手脚。”
“小乐子是太监,他不用贴身伺候长乐,所以此事他并不知。”
年世兰讽刺的开口。
颂芝此时恰好开口说道,“回禀皇上,掌管我们娘娘针线的乃是木荷,芝兰姑姑、崔姑姑、红袖以及扶音都是贴身伺候公主的,所以她们四人的所有衣衫皆由木荷让人做好了,登记备案之后才会发下去,至于这一件是不是针线房所出,只要让人一看就知道了。”
闻言,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知道年世兰小心,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小心到了这个地步。
木荷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只看了一眼,便开口回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长乐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时常有娘娘的赏赐,尽管宫里也发些宫女所用的衣料,但贴身之物针线房不会用这般粗糙的料子,若是长乐公主身边的二等宫女,倒是有可能。”
“针线房是每半年发一次衣裳,所有的衣裳都会经过登记,至于登记用的册子,等奴婢找找,可让皇后娘娘查验。”
“另外,为防有人伪造,针线房所用的绣法和宫中的绣娘皆不太一样,很好辨认,也不好伪造。”
“皇后娘娘若是想看的话,奴婢可以让刺绣的宫女拿一些尚未完成的绣件过来看看。”
“和绘春姑姑带回来的这件,还是有一些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