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守——”大婶不由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轻轻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卖馄饨的妇人,不懂这些什么深奥的情调,有这么一个小摊,那就是满足了,没有什么固守。”
“尘世无守,心必有守。”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说道:“否则,你也不会存在。心所安,神所在。”
“心所安,神所在。”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大婶不由为之怔了怔。
李七夜不由看着大婶,徐徐地说道:“不然呢?总该有一个道理,一切你可信冥冥中注定?又或者是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大婶张口欲言,最终,又不知道何言也。
李七夜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地呷着茶水,老神在在,好像忽略了大婶的存在。
听这样的话,胡长老听得是一头雾水,感觉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懂。
王巍樵不由仔细去品味李七夜与大婶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在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之中品出了什么味道来,在这刹那之间,他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是,又闪然而失,王巍樵也只是抓到一种感觉而已,无法用言语去表达清楚。
“若不放,便止于此,一切都是死物罢了。”李七夜笑了笑,徐徐地说道:“若是一放,便是大道前行,璀璨终有。”
大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李七夜,说道:“公子爷又放过什么?”
“那遥远处之外的一切。”李七夜望着远方,目光一下子深邃,但,瞬间消失。
大婶不由说道:“你可觉得值得?”
李七夜不由笑了,看着大婶,徐徐地说道:“最好的缅怀便是前行,最珍贵的独守便是放开,否则,沧海桑田,你所经过,那也只不过是一生的哀怨罢了。”
“最美丽,并非是你去固守。”李七夜徐徐地说道:“最美丽的美好,乃是一千万年,一亿万年,依然有人去缅怀,依然去铭记。”
“说到这里,李七夜顿了一下,徐徐地说道:“你所逝后,所谓的美丽,那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千万年,亿万年的缅怀铭记。”大婶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之后,不由喃喃地说道,细细去品味。
李七夜笑了一下,神态自若,轻轻呷着茶水。
至于小金刚门的弟子,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听不明白,一开始,他们门主好像是在调戏大婶,在这眨眼之间,他们门主又好像是在给大婶讲人生大道理。
这突然之间的转变,让小金刚门的弟子都反应不过来,也有些不适应,他们都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而王巍樵好像是抓到了什么,细细去品味其中的一些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