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能如此而已，更多的他做不到。

如今，百亿人族，这是一个何等庞大的数字？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范围。

低头，李素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伏羲送给他的本源结晶。

无疑，里面有着庞大的能量。

若是，若是可以的话，临走的一刻，以付出本源核心为代价，化作六道轮回之力，是否能在世界破灭同时，将所有的灵魂都装进去？等未来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后，在将他们接引出去，获得正常人生？

嗯？

就在李素思索的时候，一身白衣，一道身影，很突然的出现在了李素所站的山崖之上，距离他十多米开完，静静的看着他。

那是他曾经见过一面的第一神侍...，不对，他不是神侍，随着境界不断提升，已经来到了天花板的门口，李素却发现了不同。

这不是神侍，就是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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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生命个体，第一天神，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BUG级存在！

“不吸收吗？”

第一天神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她站在山顶，看着头顶星空，依旧如当日见面那般，给人一种难言的宁静。

不对，还是有一点不同。

此刻的他，目光灼热，眼眸深处里满满都是期待，都是渴望。

他有些等不及了，实在太久了，越到最后，每一秒都彷佛一个世纪一般，漫长至极，煎熬难耐。

实在太久了...。

久到光是流淌而去的岁月，已然能将一切绝大部分的生命淹没其中。

这份长度，甚至于超过了文明的经纬线，数十次，数百次。

不变的日子，几乎快要让他发疯。

原地驻留上百万个日夜，那日复一日的不变，已经不只是糟糕透顶，而是数次有将整个都毁掉，推到了重来。

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忍耐。

因为人族曾出过一个巢皇，曾彻底将世界改变。

“血蚊...，你有印象吗？”

看着对方叙旧，李素很突然的开口，不是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持有空间之力，果然，它被你给杀了啊。”

“血蚊不可能伤到你，即便是百万载之前！”

“嗯，不过它表现的让我惊艳，所以让它刺穿了我的躯体，获得了我的一丝‘血液’。”

“你可真是一个疯子！”

“是吗？大概吧，不变对我而言意味着停滞，停滞意味着无聊，而无聊生也好，死也罢，都没有意义。”

李素深深的吸一口气，将第二、第三天神的核心托起，血肉拱动，直接张口吞了下去。

难怪对方会那么强？

难怪对方能学习大道无数，几乎将天地之间的道理都掌握在自己手掌之中，生命的学习能力是有限的，一个人不可能无休止的学习下去，并且都达到极限。

毕竟有擅长，就会有不擅长！

语文好的人，数学不一定好。

李素，那是意外，是除了BUG，天赋加成的太过可怕，才能同时掌握七圣至高，化道次数也达到了前无古人的七次之多，明明五次就是极限，能成就的在一个世界百亿生灵里也都只有个位，通常要几代才能出现那么一个。

难怪其那么BUG，饶是李素都不得不全力以赴修行，引出圣人力量了，也花费了足足六十个日夜才停下。

先天第一抹灵智...。

其最大的能力，就是学习！

伴随着能量不断的增加，九十六万岁月，九十七万岁月，九十八万岁月...。

一百万岁月。

李素的躯体出现变化，流淌出了从未有的气息，那是古老的味道，持有的可以说的上是荒谬般的长度，能覆盖无数文明历史。

缓缓抬起手，他对着虚空一划，斩出了一方世界。

“请！”

“不等吸收完毕吗？这点时间，我还是可以等待的！”

“意义不大！”

“是吗？”

第一天神迈开了自己的步伐，脸上露出无比的笑容，整个人彷佛活过来了一般，笑容止不住的浮现，踏入了那片虚空之中。

他无比期待，抬起双手，“来，让我漫长的不变，掀起一丝波澜吧。”

李素走了进去，闻言忍不住的洒然笑道：“波澜吗？即便表现的在怎么‘平静’，这漫长的无敌依旧让你过度自信，骨子里都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傲慢的以为自己将一直不败。

既如此，首先就让我打破你心中的宁静，掀起惊涛骇浪，让承载你的小船摇摇欲坠，重新意识到生命的脆弱。”

“哈哈，我很期待！”

“敬请期待！”

话语落，气氛瞬间凝固，时空在这一刻都被两人的意志冻结，唯有杀意，弥漫而开！

李素起手，血肉喷光，冲出躯体一瞬，化作滔天烈焰。

温度不高，甚至不如太阳。

但性质却极其剧烈，那是生命之火，能将一切事物都给点燃。

火光中，但见一幅图画闪烁，里面有山、有水、有云、有雾，似一方世界，似山河社稷。

出手，就是绝招！

李素可没有愈演愈烈，热身过场的习惯，能一下打死，绝不两下。

第一天神眼童一震，他感受到了，自己漫长的生命之中，很少，非常少有过的感觉。

死亡，杀机！

他兴奋了，眼神在发光，都喷出了火。

哈哈大笑之间，他的头顶，有晨曦升起，化作一轮大日，冲天而起，直接朝着李素的命火轰击过去。

流星撞击大地。

天雷引动地火。

这已经不是生命之间的战斗了，这是天地之间的大劫，要将一切都给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