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尽了我穷奇崇恶厌善的本能,亦看破了你魔军的软弱无能,月魔宗亦有不可小视的杰出后辈啊!慕容垂啊,慕容垂!看来你这只魔军刚刚练成不久,被人看破了内里的无能和虚弱啊!”
“是不是魔道种子,还得看待会他能不能从我手中活下来!”
慕容垂平静道:“若没有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他就要为他的冒犯,付出代价了……”
“魔军终究要在血和火之中锤炼,如今它们刚刚成胚而已。等到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自然便可堪造就了!”
来到龙殿之下。
钱晨终于真正见到了那名传千古的大天魔——慕容垂!
他高高在上,冷漠的眼神看下来,一层层的穿透了钱晨的皮囊,一直到高翎那一层,连同五脏六腑一并看透了。
这种穿透皮囊的目光,对于终日藏于人皮之下的月魔宗弟子来说,不亚于凌迟。
因为身披的皮囊越多,便越缺少安全感,这种虚幻的不安全感掩饰在一重重皮囊之下,几乎成为了根深蒂固的魔性。
但钱晨没有,就算慕容垂看穿了他,倒霉的也不会是他,而是这龙城之中的其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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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尘珠落下,慕容垂大概能带着龙城遁逃,但也仅此而已!
而钱晨,不想让龙城,更不想让慕容垂逃。
“参见大天魔!”
钱晨平静道。
“你胆子很大,可知龙城之中不可任意杀戮,乃是军令!”慕容垂冷冷道:“违背军令的人,我一般会把他挂在龙城之外,用魔火点燃他的魂魄,烧灼到天荒地老。”
“你若从另一个方向入城,便能看见那些挂在城门上的焚魂戾魔。”
钱晨平静道:“还请大天魔先杀尽慕容家!”
慕容垂冷冷道:“你说什么?”
“违背军令者莫过于覆军!大天魔的魔军,也不过是另一个慕容家而已。昔年参合坡一战,大半是慕容氏内乱而无能,今日犹然以慕容家为军中骨干,而其中得力者尚且不如原来。不杀尽他们,还留着何用?”
“我观大天魔之败,一在于不能团结魔门同道。”
“二在于不能控制好家族,竟然让军家一体,岂能不败?”
“三在于赏罚无能!”
“我潜伏怀荒镇,观镇中少年英才多矣,虽然兵甲不足,与长安素有间隙,阳神镇守和几个阴神大修士庸庸碌碌,但其下层兵家修士杰出者层出不穷。”
“若是能攻破六镇,收拢其心,才能匡扶我魔道大业。”
“但如今魔军已成,内中充斥着都是无能自大的慕容氏,魔门同道如何能心服?而六镇的兵家种子投靠魔道,又有何前途可言?所以杀尽慕容氏,尚且有重振之机,拖延下去,这一次只怕是大天魔最后的荣光了!”
“哈哈……”慕容垂反倒是笑了:“小小月魔,也敢评价与我?”
“我之所以来见大天魔,便是因为宗主已经去了武川,夺取了镇守真人的皮囊,潜伏在内,武川看似翻掌而下,实则全系于我月魔宗。”钱晨平静道。
慕容垂平静的抬头:“所以你以为这能威胁我吗?”
“我以为大天魔应该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毕竟,宗主并未将此事告知我们,更是留了几个皮囊在龙城之中!”
慕容垂淡淡道:“那么你是如何知道的?”
“此次情报中所知!”
钱晨低头道:“如今镇守怀荒镇的拓跋家老夫人乃是昔年杀死魔心宗圣女,夺去我月魔宗画皮经传承的那位拓跋皇后!”
“也是她看穿了我月魔宗潜入怀荒的画皮魔……”
“怀荒既然已经发现了武川镇出事,六镇大阵的联系被切断,我都能猜出来武川镇守可能出问题了!拓跋老夫人必然也能猜到,而且,镇守洛阳的佛门律宗元神真仙已经赶到了平城,就镇守在抚冥镇、柔玄镇后。”
“武川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待到武川镇破,魔军突入,东西两侧便犹如铁钳夹来,要将魔军钳住。”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慕容垂神色冷冷道。
“此番我在怀荒镇,只打探到了一个消息。”钱晨平静道:“有至少一只上古铜雀,来到了城中!”
慕容垂这才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