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那处海域,已经杀成了一团。”
“老祖们都偷偷跑了过去,就是想看看有什么便宜可以占!”
一众骑士听到这个秘闻都凑了过来,破六韩叫的最夸张:“竟然有这种好事,为何我们不也冲去那归墟,把什么昆仑墟里面的宝贝,统统抢出来!再也不受长安的那鸟气了!”
拓跋焘只是冷笑:“你可知道归墟之中,死了几尊元神真仙?”
“若非海外那边盯着此物的人太多,他们又怎么会冒险偷偷运往中土来?中土出手的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其他方向,哼……只怕会有真龙出手!结丹修士都不过是驱口一般……”
“娘嘞!元神真仙,还是几尊?”
破六韩怪叫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元神仙人呢!莫非海外有比中土还大几倍的洲陆,有无数仙人,竟然是真的?”
拓跋焘笑道:“这可是曹家老贼亲自带回来的消息,当日冰井台上便有两尊金银人,这么高!”
他伸手比了一下自己的腰部,示意有半人高。
旁边的一众同伴都惊叹起来。
有人兴奋的踹了一脚旁边的箩筐,带着厣甲螺壳咕噜咕噜滚了来,滚到了钱晨的脚边。
钱晨拾起螺壳,便感觉到偷盗之戒,再次烙印下无穷业力来。
他目中似乎有莲花开放,却见到了螺壳犹如一座巨屋,其内一片广大空间,一尊咒灵怀抱银盏,躲在螺壳之内。
种种法迹,种种因果,在钱晨眼中清晰无比。
正是天眼通!
钱晨露出餮足的笑容,自从离开轮回之地,无穷无尽的业力随身,三界犹如火宅一般,钱晨在荒芜的孤岛间穿行,数日才撞见了这艘沙船。
又见滚滚业力随着沙船,法眼见到了所有人的杀业死相。
这才主动撞上沙船,随业力流转应劫而来。
但凡身犯五劫,其业力便会随着受想行识而流转,最终向着钱晨流去,由他所受,这便是为众生应劫的修行,业力不生不灭只是流转,到了钱晨这里渐渐积累起来,沉淀在莲子之中。
这又是钱晨所要炼制的功德业果金身……
这点儿业力不重要,但业力之中的种种因缘化合,对钱晨的修行很重要。
此时伴随着血腥之气,煞气、杀气在这片海滩上流转,渐渐被血气锤炼,融入这些兵家子弟的煞气之中。
海船之上的种种财富都被骑士们搬了下来,由力大无穷的驳马背了。
他们更是放着这些口生利齿的驳马四散开来,啃食地上的尸体。
而一众奴隶,也都被喝令拿起船上的大件重物,驱赶了跟在马队的后面。
就在一位骑士准备呵斥钱晨也去搬东西的时候,拓跋焘拦下了他,冲着钱晨抬抬下巴道:“我家素来信佛,就别让和尚搬东西了!”
那骑士看了看钱晨的打扮,摇摇头道:“平日里见到的法师何等宝相庄严,神通法力无穷,便是用度打扮,也是一等一的。托着金钵来到我老娘面前,还得让我们跪着施舍,知道的是我们施舍给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施舍给我呢!”
“这和尚浑身破烂,哪像什么正经僧人!”
“这才是正经苦修的僧人!”拓跋焘踹了他一脚。
来到钱晨面前:“大师可会骑马?”
钱晨微微摇头:“众生平等!”
又将手中的螺壳递给了他。
拓跋焘接过螺壳,刚刚想要取笑两句,突然面色微微一变,抬起眼睛,深深看了钱晨一眼。
随即默默将螺壳放入了怀中,一声也不吭。
只是路过时说了一句:“把大师用车载着……咱们回六镇!”
钱晨坐上马车,自然又有业力落下,却是害马劳苦。
这般业力屡次流转,钱晨背后,任何人都看不见的一尊脚踩红莲,手持长枪,身上混天绫飘飞的哪吒法相,八臂挥舞,位于这片杀场之上。
向前死去的人的种种外相,皆落在它身上。
被其吞噬为杀戒!
钱晨在马车颠簸之中,脑后的戒疤突然落下一道佛光,却是他心通的一重神通落下。
名为八部金刚法!
能将厉鬼生灵炼化为八部金刚兵,佛门的八种护法。
兵家煞气熔炼过的种种残魂,突然也随着业力而来,在哪吒法相的身边被八部金刚法炼化为两只夜叉,青面獠牙,各有神通。
乃是八部金刚法神通凝练的夜叉部鬼兵!
拥有大力,遁空,御水,捉鬼,隐身五种小神通。
天眼通的目光之中,也有业力盛开,又有一种神通将要落下,却是犹如一朵曼陀罗花坛城。坛城内中有一轮虚幻的日月,将成未成,却是此番六镇将士抢掠的东西还不够。
贪欲更不够炽烈之故!
钱晨双手合十,赞叹道:“诸般罪业,皆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