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两只手,就能托起你的五岳真形!”
安禄山放声狂笑,他一只手魔光隐隐,像是打出一面石碑一样,摔碑劈盖向司马承祯的脸上打去。
司马承祯拉开卷轴,将太华,岱宗两岳护在面门之前。
却被安禄山一掌劈碎,按在了五岳真形图上,图中禁锢的卢龙军将士,瞬间随着图卷震荡,化为尘埃,死无全尸。
五岳真形图灵光重创,这时候安禄山另外一拳,才在这一掌的遮掩下,已经打在了司马承祯的胸口。
司马承祯浑身巨震,那强横的魔气一瞬间便轰入他的胸腹而出,大蓬血雨喷洒在附近的地面,无比灼热的强横法力撕裂了他的肺腑,疼痛狂袭着司马承祯意识。
胸中五气,都快被打散了。
就连本命真符,都出现了波动。
“好狠的心,好果决的决断!”司马承祯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一是安禄山的修为远超自己的想象,本以为也就是修成本命神魔,修为比自己略差一筹,岂料安禄山只怕早就修成了不死神魔之躯,更在自己之上!
二是安禄山纵然修为胜过自己,却依然选择隐忍,以自己手下的兵将为诱饵,自己甚至还有无谓的同情心,而这些手下都是安禄山的心腹,他明明能轻易救下,却依然舍得拿来当吸引司马承祯一部分注意力的诱饵。
相比之下,司马承祯自己简直又轻敌大意,又幼稚犹豫。
“战争,本来就是为了胜利,合理的送自己和下属去死的博弈!”安禄山睁开眼睛,冷冷道:“司马天师,能否说一说,你为何要来刺杀俺呢?”
司马承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叹息道:“所有人都看轻你了!安禄山!”
他猛的提起精神,却依旧带着一丝信心道:“但也被他说的对了!你果然就是大天魔!只要试探出这个答案,我就败得并非没有价值!”
听闻这个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安禄山面色一寒,三臂暴起一击,司马承祯凌空张开五岳真形图,收回其他三岳真形,勉强挡住了这一击,整个人却被打的再次喷血后,终于用精血在图中画出了一道真形符箓。
登时他被裹在了一团神光之中,借助天上星辰的齐齐响应,在天边启明星——太白金星的一闪而逝之中,远遁消失。
这世间,天师可败,但即便胜过其一个境界的大能也难以将之击杀。
便是因为正一道惩出不穷的秘术神通,还有天地间诸神的眷顾。
卢龙军伤亡过半,却也毫无怨言,若是连承受失败和伤亡的心气都没有,他们也就妄称河北第一精锐了!
面对安禄山利用他们引诱敌人的行为,他们也并无不满,这本就是战争的常理,反而越发钦佩安禄山强横的个人修为。
安禄山也一一亲手为他们疗伤包扎,利用死去的卢龙军骑兵和驳马的精血,缓过伤势。
一番救治过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距离长安不过百里,似乎都能隐隐听闻到长安四百余家寺庙齐齐震响的晨钟声。安禄山腆着大腹便便的肚子,浑身犹如一座肉山一般。
他凝视着长安,目光中迸发出强烈的野心——他想要将这座壮丽繁华的城市、握在掌中!
一众卢龙军将士敬畏的跟在他们的军主身后,听闻安禄山道:“走!咱们进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