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匆匆两天五幅,不得不说,马莱先生仿得真像。”希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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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直接作画、快速运笔、无需层层铺色的风格。”范宁拧着眉头,“《绿色的夜晚》已升华,《痛苦的房间》多半也飘向了大宫廷学派的移涌秘境入口,如果将它们也升华,那么‘七光之门’就会打开”
范宁知道特巡厅会来复查,也知道他们对文森特的作品名录有充足采集。
既然要查,那么肯定是要让他们见到东西的,什么“卖出去了”、“自己也不知道”、“一时半会找不到”的措辞就别拿来骗傻子了。
不光见到,还得“货真价实”,对得上他们的情报描述、人员印象或那些不甚清晰的照片存档。
否则这帮人难免会把整栋艺术厅给翻成什么样子。
幸好“瓦修斯”一直在暗示他们,卡洛恩对文森特调查失常区的往事不甚明了,对音列残卷的兴趣只是在助力作曲上。
又强调了特殊画作并非唯一性物品,只需满足与“七光之门”发生神秘学联系,并杜撰了还有几幅民间采购的画作被烧毁之事。
这让特巡厅恐怕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继续搜寻民间画作上,而非死盯着这拥有特殊身份主人的特纳艺术厅不放。
虽然“非唯一性”的说法没有欺骗,但这多少又拖延了一些时间。
“只是,谁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暗门相关的秘密就是一颗粘手上的定时炸弹,既不敢再下去尝试拆弹,也不能拱手交人,这种局面真是危险又尴尬”
戴着镜片的三人,又足足盯了画作二十分钟,试图从内容本身读出什么暗示,但依旧无所收获,直到范宁示意撤出衣帽间,琼摘下眼镜,重新踩上床,复原水晶吊灯阵列上的秘仪,衣帽间的门缓缓消失。
“而且,特巡厅现在对‘瓦修斯’失联的态度我也摸不清楚,而且,而且”范宁后半句关于“旧日”的事情终归是没有说出,他虽然将其收容回了启明教堂,也一直没有带到醒时世界,但那天发现的种种怪异事物,裹覆的粘膜、篡改的文字,阴霾反而似乎离自己更近一步了。
再者礼帽的事情…之前意外获得并发现作用后,范宁其实畅想过,长时间陪特巡厅唱“双簧”,不过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可能长期在刀尖上跳舞,也不能总是一个身份在活动时另一个身份不见人。
还有“小心蛇!!”的警告
“文森特叔叔就没有给你任何提醒吗?”希兰问道。
范宁先是摇头又是点头:“‘启明教堂’一事是我从美术馆内某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的,但除此之外暂时没有了。”
他不是一个会在同伴面前死守秘密的人,相反,他渴望有信任的人分担压力一起商量。
只要时机合适了一部分,就会相告一部分。
但有些事情,似乎永远等不到合适的时候。
“上次在圣塔兰堡城市学院的酒店大堂,还有什么没说的吗?”希兰打量着他。
“没有。”
卡洛恩身世上似乎背负了好多沉重的东西。与范宁的眼神接触间,希兰突然直觉有些不安,最近这种平静快乐又相对纯粹的音乐生活,不知道会持续到哪一月或是哪一年被打断。
“琼明天有课对吧,希兰早点起来,跟我一起去市立精神病人委员会医院,看望一下哈密尔顿老太太。”范宁将眼神的聚焦点从希兰的脸颊上移开。
“小问题吗?”希兰见他转移了话题,但仍旧顺着问道。
在之前大量繁琐的基础工作中,哈密尔顿与她和门罗的相处时间,比范宁要长的多
“恐怕不算小。”范宁摇头,“年纪大了,衰老已至,工作强度近年不降反增,各类调查环境的毒素又浸染了身体…”
“不算小,怎么还呆在公立医院?哪怕是从郡本级直属前济贫院独立出的机构,恐怕水平也和私人医生相去甚远吧?”
希兰问完一串问题后,自己心里却有了答案,那是哈密尔顿女士的就职单位,她或许是为了便于工作。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床边的范宁由坐变躺,朝两人挥了挥手,然后用被子卷起了自己的身体。
网抑云pc端的歌单顺序调整功能真的智障,只能按曲名/专辑名/时长排序,我服了,而且和app不同步。
app的歌单顺序现在应该是正常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