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轻叹着揉了揉额角:
“那很难办……我不能为了你那一句荒诞的提议,就调动大量兵力和你一起赌博。”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没有半句虚言。”
老者的双手局促地交握在一起揉搓,表情痛苦又无助: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一定要帮我去到那神秘之地!一定得帮我,人类不该就此灭亡……”
“人们是腐坏了,但腐坏并不意味着终结,消亡才是!腐坏可以被治愈,但消亡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
“舒伯特,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老者越说越激动,他忽然起身双手握住舒伯特宽厚的肩膀,把他的恐惧一并传递了过去:
“请你帮帮我,不要让我再酿成大错!”
“我已经杀了我自己,我杀了很多人,还有……不,我得回去,必须马上!
”
他的举动令舒伯特的亲信们大惊失措!
“住手!”
“放开总指挥官大人!
”
几道身影纷纷冲将过来,三下两下便将老者按压在床上,舒伯特则表情沉凝地整理着衣襟。
但被压制住的老者仍然以一副单薄的身躯,在身强力壮的副官手下奋力挣扎,泪水滑落他苍老僵硬的面庞: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舒伯特看着对方,表情惊讶而震撼。
他仿佛看到了某种已不可避免的灾难,正如涛涛浪潮呼啸而来!
但他已没别的办法。
作为北海军事壁垒的最高指挥官,他必须对整个军队负责,对各国有生力量负责。他无法以这种荒诞的理由调动军队,将有限宝贵的战斗资源投注在看不到前景的任务上去。
“我们走。”舒伯特一声令下。
“不!别走,指挥官大人……舒伯特!你会后悔的!
”
便是在此刻,屋内灯光倏然熄灭!
老者的哀求声落下的过程中,几声短促的闷哼接连,屋中再次恢复宁静。
“怎么回事?”舒伯特威严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老者的喘息声仍在病床的方向持续。
但另一个略显年轻、但极为沉稳的声音自屋中响起,回答了总指挥官舒伯特的问题:
“不好意思,你有必要慎重考虑下他的建议。”
随着话音落下,舒伯特头顶灯光忽闪,屋内恢复了原有的明亮。
他下意识地看向那说话声传来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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