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直截了当给出了答案。
从先后几次简短直接的发言不难看出，他非常非常的诚实，几乎从不撒谎和欺骗。
也许是不屑，也有可能是天性如此。
“原来如此……”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
因为相比起表面上和人类什么区别的左思和小安妮，麦尔实在是显得有些太过于诡异。
无论是他的长相、外形，还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食物。
就在老管家还想要说点什么来打圆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来，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客厅的大门口。
“主人！”
太阳骑士戴维安单膝跪地向左思行了一礼。
尽管他此刻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但依旧像以前一样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
“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左思一边品尝着桌子上的美食一边头也不抬的询问。
戴维安缓缓站起身用十分轻松的语气回应道：“还不错。除了无所事事有点闲得无聊之外。”
“闲得无聊？难道布鲁斯没有给你安排任务吗？这可不像是他物尽其用的作风？”
左思转过身瞥了一眼已经脱掉战甲和面具的老爷。
后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别把我说得像个魔鬼一样。更何况戴维安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动辄就直接把人蒸发，我哪里敢随便让他出手。”
“那另外一个你呢？”
左思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
“他去了大都会。你知道的，失去了超人之后，那边的治安情况开始急剧恶化，各种黑帮和秘密结社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现在已经呈现出泛滥的趋势。”
一提起这件事情，布鲁斯·韦恩的脸上便浮现出痛苦与愧疚。
正所谓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当年受到莱克斯·卢瑟挑唆想要杀死这个人间之神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超人对于大都会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现在随着超人死去后，各种危机便开始接二连三的爆发。
尤其是吸血鬼女王巴荻，眼下已经通过把那些富豪、高官转化成后裔的方式彻底控制了大都会，成为躲在暗处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超人的挚爱女友露易丝·莱恩更是沦为了她手中的玩物，眼下正在各种禁忌的快乐中不断沉沦。
布鲁斯·韦恩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才把另外一个自己派过去，试图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但遗憾的是，蝙蝠魔布鲁斯才不会真的去改变这一切，而是表面上装出一副尽力了的样子，但实际上却跟巴荻同流合污源源不断将罪恶的灵魂送回巴托地狱第九层面。
“听起来你这边的情况似乎有点糟糕？”
左思显然是明知故问。
作为整个剧本的编撰者兼总导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先不说无孔不入的新非瑞克西亚间谍，光是戴维安和巴荻都在时刻汇报自己这边的进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在不同时间线穿梭的逆闪经常通风报信。
布鲁斯·韦恩苦笑道：“何止是糟糕。
还记得莱克斯·卢瑟吗？
根据他的透露，那位达克赛德已经盯上了地球，而且用不了多久便会开始采取行动。
为了应对这一天的到来，我这几年一直在四处奔走，想要拉拢更多能人异士加入。”
“那成果如何？”
左思随后问了一句。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应该到母盒苏醒、荒原狼抵达、正义联盟成立的日子了。
“还凑合吧。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我和另外一个自己，戴维安、闪电侠巴里·艾伦、海王亚瑟·库瑞、神奇女侠戴安娜。”
布鲁斯·韦恩一口气报出了好几个正义联盟中的初创者成员名单。
很显然，由于左思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他招募同伴的时间和效率都提前了许多。
毕竟有太阳骑士戴维安这个强力打手在，很多需要在危机到来时才会加入的人都提前加入了。
小主，
“现在你还可以加上我。”
麦尔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
布鲁斯·韦恩明显愣了一下。
因为在他看来，这位大魔神的儿子绝对属于极度危险类别，不给自己添乱就算是万幸了。
麦尔微微点头回答道：“只要你能帮我搞清楚凡人活着的意义，我就帮你去对付敌人，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额——这可以吗？”
布鲁斯·韦恩下意识瞥了左思一眼。
后者则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别看我，这是你们俩的事情，只要你们俩都同意那就没问题，原则上我不会多加干涉。”
听到这个答复，老蝙蝠顿时两眼微微放光，立马急不可耐的询问：“你都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能力吗？”
“能力？”
麦尔歪着脑袋思思索了片刻回答：“我可以杀死一切，包括时间、空间、以及一切你认为不可能被杀死的东西。”
“什……什么？！”
布鲁斯·韦恩显然被吓到了，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获得了一个足以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强大底牌，甚至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位可怕的黑暗君主。
“我可以杀死一切。因为我就是抽象死亡概念的化身，同样也是这项权柄的持有者。”
说着，麦尔为了让对方理解自己的能力，直接抬起手杀死了距离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一小块空间。
眨眼功夫！
那片大概有一立方米的区域就失去颜色变得一片惨淡。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布鲁斯·韦恩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探测器对那片惨淡的空间进行扫描，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在这片空间内，没有任何空气或其他物质，只有一片在探测器下呈现出从未见过绝对静止的基本粒子。
是的，就是绝对静止。
理论上只有在绝对零度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呈现出这样的结果。
如果这个探测器不是从左思送给他的盔甲上拆下来的，以地球现如今的科技水平甚至无法观察到该区域的真实情况。
那感觉就好像是这些粒子全部都被某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力量杀死了。
可更诡异的是，明明在这个空间区域之外的一切都无比正常。
布鲁斯·韦恩和阿尔弗雷德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没有嘴巴、外形略显抽象的少年究竟有多么可怕，竟然连空间这种抽象的东西都能做到将其杀死，还有什么是他杀不死的？
“我建议你谨慎使用麦尔的力量。因为他杀死某样东西之后是不可逆的，我想以你的智商应该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左思盯着那片死亡的空间郑重其事发出警告。
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小儿子的能力，同时也确认了麦尔是自己所有子嗣中能力最恐怖、最危险的，没有之一。
尽管小安妮的混乱魔法和黑暗王子的抹除同样也相当可怕，但比起这种抽象的死亡概念在等级上还是差了一点。
如果给麦尔足够的成长空间，他甚至能直接从根源上杀死像战锤宇宙亚空间混沌邪神那样的存在。
或许在凡人的痛苦与绝望中还会诞生新的邪神，但原本那几个一旦被杀死就是真的死了，绝对不可能再一次被复活。
“请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小心的。毕竟这里可是我们地球人类的故乡和唯一家园。”
布鲁斯·韦恩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谨慎。
不可逆的杀死一切！
这是何等逆天可怕的力量！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用到。
“父亲，我可以留下来跟弟弟一起吗？”
小安妮突然开口提出了请求。
“你？”
左思挑起眉毛用充满审视的目光盯着女儿。
他当然知道这个小东西显然是把麦尔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当成了新的玩具。
小安妮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可以保护他，防止他被骗或者被其他人欺负。”
听到这番话，布鲁斯·韦恩的嘴角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了一下。
欺骗？
欺负？
开什么玩笑！
也不看看你家这个弟弟的力量有多吓人。
更不用提背后还有左思这个大魔神父亲。
“你觉得呢？”
左思虽然本能的想要拒绝，但还是把选择权都给了小儿子。
麦尔不加思索的回答：“随便，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小安妮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好吧，那你们俩就好好相处，记得别吵架更别打架。”
左思顺水推舟的点头认可了。
“等等！你要把儿子和女儿都丢给我？我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尤其是你这种大魔神的孩子。”
布鲁斯·韦恩欣然不太想要接这个大麻烦。
毕竟一个麦尔就够他头疼的了，再加上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安妮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