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明白了四人的来意后,高弦首先一本正经地说,自从担任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总裁后,他已经很少关心商界的动态了,紧接着便话锋一转,“但我也确实有义务出面,协助解决这一困扰香江商界多时的大难题。”
一直紧紧绷着脸的亨利·凯瑟克,暗自冷笑,“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伸手呢。”
高弦干净利索地直奔正题,“毋庸讳言,香江英资不希望怡和落到华资四大财团之手,但置地也无法光飞奔不吃草,它要在怡和拥有足够的地位,才能名正言顺地反击四家财团联盟的全面收购,做到全球商界都无可挑剔地,以商业方式应对商业方式。”
韦彼得连连点头,“高爵士说到我心里去了,置地为大家排忧解难没有问题,但不能以损害自身利益为代价。”
在这种小圈子的私下谈判场合,交谈方式往往是最具效率的简答明了。
韦彼得目光转向亨利·凯瑟克,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凯瑟克家族把持有的那百分之三十多怡和股份卖给置地,加上置地原有的百分之五怡和股份,就有足够的基础,针对四家财团联盟的全面收购要约,做出有效反击了。”
亨利·凯瑟克闷闷地问了一句,“那置地准备出什么样的价格,来收购凯瑟克家族持有的那些怡和股份?”
“置地当然不会让凯瑟克家族吃亏了。”韦彼得笑着回答,“四家财团联盟的全面收购要约,不是给出了每股一百港元现金的报价嘛,置地的报价肯定不会比这个水平低了,我们以全面收购擂台战结束后的最终成交价为准。”
沈弼突然插进话来,“凯瑟克家族无需担心置地的支付能力,惠丰会给置地提供一些贷款支持。”
这话可就意味深长了,表面上是沈弼给韦彼得撑腰,暗地里则是惠丰要分上一杯羹,不能让高益银行独享这么大的生意。
亨利·凯瑟克咬着牙讨价还价,“由于怡和陷入经营危机,如果完全按照全面收购要约的思路,来定价格,相信最后还是每股一百多港元的水平,这还是大大低估了怡和的价值。”
一听这话,韦彼得不乐意了,“之前怡和与置地合并虽然告吹,但怡和内部很多不被外界所知的情况,也恰恰被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