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就得暴毙当场。
这方法,也多亏有南镜母亲这种顶级强者才敢尝试。
季寻想明白这点,这才体会到了眼前这位的高明和用心良苦。
至于为什么x局的人要追杀南镜。
季寻没有多嘴去问。
他很清楚南镜身上纠缠的因果必然极大。
不仅仅奥兰遗民在追杀她,现在x局的人也加入了。
一点点牵连就差点丢了性命。
刨根问底,可不见得是好事儿。
眼前这位不是奥兰遗民的大祭司?
她现在是什么立场?
季寻脑子里想到了太多。
斗篷人明显有些愧意的,毕竟是自己闺女牵连的旁人。
从命运的层面上来说,季寻也替南镜又挡下了一次杀局。
何况之前那些操作风险也极大,但即便是她也插手不了。
也多亏季寻自己命硬,否则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好在是,活下来了。
她看着季寻,心中思绪一收,又道:“你也是命格很特殊。不然任何人牵扯到那件事儿,怎么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了解了事情的原由,季寻紧锁的眉头也舒缓开来,嘴角轻轻扬起。
他还真不介意牵扯什么风险的。
活下来了,那些体验就感觉很好了。
斗篷人也没有闲聊的意思,这时候她直接拿出了光暗圣钉递了过来,“这个.”
她看着圣钉仿佛知道很多,沉吟了一瞬,这才又道:“这圣钉你先留着吧。但和小南的命格纠缠已破,最好别再唤醒祂了。”
“嗯。”
抢走天使,也是为了把他逼入绝境。
物归原主,季寻原本是欣喜的。
有这么一个大杀器在手,底气又足了很多。
但脑子里一细品刚才那句话,他突然发现了华点:这哭泣天使和南镜命格有什么关系?
既然这位说了,那就是一定有关系的!
季寻脑子里本能地就想到两个画面。
当初在地宫里天使残躯没有攻击自己,后来放出了天使残魂,也没受到诅咒伤害.
还有!
在幽灵列车上,列车员给他倒了半杯茶这个异常行为。
季寻之前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现在一听南镜母亲这话,他突然就恍然了。
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特殊,
而是因为自己与南镜的命格纠缠!
南镜身上到底牵扯了什么,竟然让哭泣天使都不伤害她?
季寻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有种仿佛看到徐老头的越拔越神秘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
奥兰大祭司一脉本就充满了神秘,南镜作为下一任大祭司继承人,特别一点也说得过去。
眼前斗篷人显然是知道的。
但从她严肃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事儿牵扯的可能不小。
季寻虽然好奇,别人没主动说,也忍住了没多问。
篝火噼啪作响,红红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墙上。
哭泣天使的话题仿佛牵扯到了某种不可言明禁忌,两人说着说着就没话了。
季寻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道:“敢问前辈,我那位朋友呢?”
刚才脑子里一直在想其他的事儿,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并肩作战的队友。
自己活下来了,卡特琳娜的情况可不见得能活。
斗篷人淡淡道:“她提前醒了,就先离开了。”
说着她像是猜到了季寻想什么,和煦的眸光中闪烁着些许晶莹,又补充道:“你也不用担心。她的英雄命格现在才算是基本成了,那禁术反噬对她来说不见得是坏事儿。”
季寻听着眉头微微一挑。
虽然以前对那个贵族大小姐算不得印象好坏,但这次一起打过一场生死战之后,他觉得这女人还不错。
小主,
如果不死,就再好不过了。
他再次说了一声:“多谢前辈。”
没有这位,卡特琳娜大概也是活不了的。
斗篷人摇摇头,道:“不用说谢。你朋友自己已经支付过答谢报酬了。”
闻言,季寻耸耸肩。
斗篷人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心思关心朋友,不如想想你自己的情况。”
季寻听着表情非常平静,他很清楚对方说的什么。
以前没察觉,但真正寿命将近,那种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破楼里有缕缕清风吹过,那一头白发在风中轻柔地飘荡。
他语气无比平静地问道:“前辈,我还能活多久?”
能活着得到这么多事情的结果,已经是超出预期了,哪里还有什么奢求。
“最多三个月。”
斗篷人语气平静,目光也不经意地打量着季寻那同样平静表情。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也很难想象是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看到这般坦然面对死亡的表情,又补充道:“前提还是你别再用那「不死咒」秘法了。否则可能会更短。”
听到这话,季寻嘴角微微扬起,突然笑了:“三个月啊.略微有点短呢。”
倒不是怕死,而是觉得这世界挺精彩的,还没来得及深度体验就要死了,挺可惜的。
说着,他把目光看向了对面。
季寻突然觉得,如果这世上还真有人能知道寿命的问题如何解决,眼前这位奥兰大祭司绝对是最应该知道的人之一。
毕竟他从南镜嘴里得知,他们南家一脉的传承方法可是“灌顶大法”。
每一代的奥兰大祭司可能也是当世最博学,知晓最多隐秘的人。
他直接问道:“前辈,您知道什么方法能解决寿命的问题吗?”
如果能不死,不死更好。
斗篷人猜到他会问这个,回应道:“延寿方法倒是很多。修炼咒力,改变肉身血脉,食用某些天材异宝,提升超凡阶位.都可以。但像是你这样亏空精元的非正常折损,这些方法几乎都没有用。”
季寻听着也没多少失望。
毕竟他听出了这话锋还有转机。
斗篷人也没绕弯子,直接道:“如果你想解决你寿命的问题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方案。但风险极大。”
季寻语气不变:“请前辈赐教。”
他听出了这话里,好像别有目的。
斗篷人淡淡地说出了一件物品的名字:“西斯马克圣杯。”